只說了三個字,她真心想幫顧莫深,哪怕竹籃打水一場空,只可惜顧莫深連聽都不想聽。
「你什麼都不用說,叫你來,只想跟你說清楚,我想娶的、要娶的、必娶的女人,只有杜依庭,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顧莫深的冷眸鋒利而堅定,一番表白的話,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
「莫深哥,你有必要這樣刺激我,我、對你怎麼樣,我甚至連白氏都不顧,真心想要幫你,難道真心就有錯了?」
白薈想扯著嗓子質問顧莫深,他有必要這麼打擊她嗎,將她的自尊心踩在腳底下,可是她依然想在他面前維持一個好姿態,哪怕是他這樣嚴苛的拒絕她。
她真的想甩了包包砸到他臉上,或者揪住他的脖子,嘶吼著咆哮杜依庭有什麼好的!
可是她就是想在顧莫深面前裝作一副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模樣,她怎麼能做出跟杜依庭那種靠本能反應的模樣呢!
「莫深哥,你聽我說完!我只說一句,你聽好不好?如果我爸爸真的為難你,求你跟我假結婚好不好,假的,只要能幫你擋過這一劫,讓全城的人別笑話我,好不好?」
這是她的真心想法,即使是假的。
顧莫深冷漠的臉上一怔,眸子裡聚集了寒意,卻是帶著一種威脅的意味。
「不可能。」
假的都不可能?白薈踉蹌了一下,她心裡接受不了。
他這幾句話放在哪個女人身上能不傷心?
唐謙也責怪他,非要對一個為自己付出真心的女孩子這樣做?
顧莫深的回答是,他沒空顧忌杜依庭以外任何一個女人的心情!
好霸氣的言辭,唐謙眼光崇拜的看著顧莫深,替他捏一把汗,白薈好打發,白琪就沒那麼容易了。
顧莫深站在落地窗前,擺手要唐謙出去,他沉著面色給姜瑜打電話。
「你什麼時候見白薈了?」
從白薈的言辭里,他精確的捕捉到姜瑜的風格,白薈應該不會想到什麼假結婚,憑白薈的思維,這種事也就只有杜依庭能想出來。
姜瑜約了幾個以前的朋友,湊在一起打麻將。看到來電的名字,她眉梢微微挑了下。
從她將股份轉讓給白琪,顧莫深都沒來過一通電話,甚至有意不出現在顧氏總部,難道她還不知道她這個兒子心裡琢磨的什麼?
不過這個白薈倒真的聽話。
她笑眯眯的招呼道,「呵呵呵呵,來個人替我摸一圈,我兒子電話,他要是聽見我又打牌,又該嘮叨我的腰了!」
「你家公子真是會體貼人!」
「可不是嗎!哎,我還在想,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將來娶了老婆,我可怎麼辦!」
「那就找個聽話的兒媳婦,跟你兒子一塊孝順你!」
「也是啊!」
姜瑜跟人應和著,心情很好的誇獎顧莫深,實則,電話那頭卻是顧莫深嘲諷的譏笑聲。
「姜女士不是應該實事求是的跟朋友介紹自己跟兒子的關係,說她怎麼把兒子弄殘疾,怎麼拋棄兒子不管,時隔幾十年她又跳出來,背著自己的兒子將股份轉讓給了外人,還聯合外人跟自己的兒子作對,如今已經迫不及待的想攆自己兒子下台!」
到了背人的地方,姜瑜獰著臉龐出口教訓道。
「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兒子,媽媽這麼都是為你好!」
那端,顧莫深不屑的笑。
「那我來講點你不知道的事情。」
「我這條腿你知道我挨了多少刀,要不要我給你數一數?」
顧莫深黯啞和憤怒的嗓音穿破電波,幾乎將姜瑜生生凌遲。
他從未跟姜瑜提過他的腿,甚至姜瑜主動提出想看看他的腿時,也被他拒絕了!
為什麼?
因為他不想姜瑜內疚,不想她傷心,事情過去就算了,看在她回國的份上。
可惜,該她管的她不管,不該她管的偏偏要插手!他是沒有能力打理好顧氏,還是他沒資格繼續坐在顧氏總裁的位置上?
該她做一個好母親的時候,她把他扔下,任他一個人孤獨的熬過童年,她知不知道她當年犯下錯誤影響了他多少年?
白薈?
她看上的白薈,她怎麼不問問白薈有沒嫌棄過他的腿,他是不是只輕描淡寫了一句腿不好就打退了白薈倒追他的心思?
白薈做過什麼,最多就是圍著顧氏總部轉悠,再不濟跟蹤他去醫院,真愛一個男人你還會在乎他殘不殘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