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於樂兒手支著腦袋,一臉被打敗的表情。她吃完飯就要回家,回那個跟監獄一樣的地方,唉,想想都泄氣。
時間說慢也慢,說快也快,眨眼一天過去。
第二天跟杜依庭說好要去上班的於樂兒又跑來公寓,跟著她蹭了一頓早飯。
家政嫂烙的土豆絲餅好吃的她不得了,吃完之後特意要人給她演示了一遍錄下來。
連著兩天都跟杜依庭泡在一起,晚飯後於樂兒萬般不情願的回家,一來於海給她限了時間,二來她也不知道杜依庭哪來這麼多覺要睡。
不睡午覺在杜依庭身上,真跟要死人一樣嚴重。
於樂兒回家都是直奔二樓臥室,她可不想一不小心被於海捉到。
雖說於海對她已經很寬容,平時上班遲到早退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這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行為實在給於海丟人,這一點,在他們家絕對不允許。
曠了兩工,她就知道她已經觸到了於海的底線。
路過客廳時,想當作沒看見坐在沙發上的於海,乾脆矇混過關算了。
哪知?
「坐下!」
於海也沒動怒,就這麼喊了一聲,於樂兒心虛,頭也不敢抬,挪到了於海面前。
「這兩天都跟杜依庭在一起?」
於樂兒只管用耳朵聽,點頭。
「明天還打算不上班?」
還是點頭,這點算誠實,她本心就是這麼想的。
「她什麼時候走?」
搖頭,她也不知道。
「明天你必須給我去上班,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敢給我在外面丟人,小心我打斷你的腿,讓你就在家裡呆著!」
於樂兒哆嗦了一下,她知道於海沒有開玩笑。不了解於海的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對所有人和善的人,周圍的人都羨慕她有個這麼好的爸爸,可是,只有她自己心裡清楚。
於海看著越是和顏悅色越是下狠手,看著對誰都溫柔,背後沒人不栽在他手上,大抵這就叫做溫柔的陷阱。
「還杵著幹什麼?記住,明天準時去上班,我會給你們社長打電話。」
認真的點點頭,於樂兒乖巧的走開,離開於海的視線,她鬆了口氣。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大不了去了報社點個到再溜。
盯著女兒的背影,甚至等到樓上傳來關門的聲音,於海才收起嚴父的苛責,他進書房,轉身將門上了鎖。
撥通一則電話後,嗓音低沉的交代了一句。
「明天杜依庭一個人,你可以準備了。」
於樂兒在電話里打蔫的約杜依庭等自己吃中飯,她被老爺子勒令去上班,社長親自查崗,她要給面子。
短短半年,這是她換的第六份工作,再湊齊一份就可以召喚神龍了。
「沒事了,剛好今天跟你吃完飯我準備下午回G市。」
「這麼快啊!你姑姑這樣你怎麼能放心回去?」
「跟主治醫生也聊過,姑姑腦袋裡面有淤血,國內現有的醫療條件做這一類的手術風險太大,姑姑是法籍,我想帶她去法國看看。」
半響,於樂兒才出聲說好。
八點鐘,小馬陪著杜依庭去醫院。
杜依庭又找杜鵑的主治醫生了解情況,甚至提出自己的想法,醫生的一句話讓杜依庭腦中一震。
「患者的腦電波顯示對周圍的聲音有反應,勸你進行保守治療,開顱手術畢竟有風險。像這樣的患者,很多都下不了手術台,或者是術後後遺症嚴重。」
「那需要我做什麼?」
「多陪伴、多說話,也許哪一天你就把她喚醒了!」
醫生的這番話無疑給杜鵑的病情帶來了一線希望,杜依庭欣慰的感慨,她身邊只有杜鵑這麼一個親人,她決定等杜鵑的身體指標都穩定下來,就來接杜鵑回G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