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姨,知道她是孕婦,咱們不是顧客至上,一定會給這位漂亮的孕婦用最好的產品,您就放心吧!」
雲姨哪裡相信,她見杜依庭還坐在椅子上,不得不彎腰問她。「庭庭,要不咱們走吧,好好的剪什麼頭髮。再說你是孕婦,不能燙髮。」
杜依庭木然的看著雲姨的臉,無神的大眼最後遲鈍的落在鏡子上。
「他跟白薈訂婚,要我打掉孩子,我聽他的。剪完頭髮,我就去醫院。」
看著她悲愴而絕望的眼神,一向潑辣的雲姨都接不上話來,她吸了口涼氣,心疼的握住杜依庭的手,她想勸杜依庭親口問問顧莫深,萬一是姜瑜或者白薈設圈套,她怎麼能這麼輕易就相信了白薈的話呢!
沒想到,杜依庭掙脫了雲姨的手,一臉的堅決。
「這可怎麼辦?萬一、萬一是誤會!」
雲姨想說他家少爺肯定不會說出不要孩子的話,突然舌頭就不打彎了。
她捉急的給小馬使眼色,要小馬抓緊時間給顧莫深打電話,要是真的要杜依庭把孩子打了,天還不得塌了。
「庭庭啊,雲姨由著你,你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但是孩子不能動,雲姨跟你保證,孩子留下來。」
雲姨認真的望著杜依庭,她真的會拼了命護住杜依庭和孩子。
紅著眼睛失笑的回望雲姨,杜依庭的眼淚始終沒有落下來,強忍住後如鯁在喉。
「雲姨,讓我把頭髮染完,我想染頭髮,還想換個髮型。」
見杜依庭岔開話題,只得答應她。雲姨讓開,叮囑人一定用最好的產品,這是孕婦,不能出半點差池。
理髮師點頭,一臉的恍然大悟,難怪說要做月子,敢情這是準備去流產。
雲姨看杜依庭沒有多話的意思,好在人坐在這裡算是穩住了,她放心了些,去找小馬。
「怎麼樣?」
生怕被杜依庭看見,雲姨在店外壓低了嗓音問,她迫切的想匯報給他們家少爺知道。
小馬看看雲姨,面色為難,他的確剛接到顧莫深的電話。
「說啊,你趕緊給我說是不是少爺吩咐什麼了?」雲姨埋怨著,拽了小馬一把。
深呼了口氣,小馬狠狠的抿了下嘴,說道。「顧總說,明天帶杜小姐去S市立醫院,流產。」
雲姨朝後一退,有些站不穩,她大吃了一驚。跟著,感覺天旋地轉的,她扶著額頭,闔上眼。
「庭庭啊!」
她心疼的喊著杜依庭的名字,終於明白杜依庭那一臉的死灰從何而來,才確信了他家少爺當真是與白薈訂婚,還生生的要打掉杜依庭肚子裡的孩子。
他家少爺為了杜依庭不惜違背老爺的遺言,為了杜依庭他差點把自己好不容易康復的腿差點弄殘廢了,為了杜依庭他三十好幾不娶,到頭來一個姜瑜,輕易而舉的都破壞掉了。
錘打著自己的胸口,那種如針刺般的鈍痛,讓雲姨緩慢的搖著頭,她不敢相信。
良久,像想起什麼來,雲姨抓住小馬攙扶住自己的手。
「少爺原話是怎麼說的,他說自己跟白薈訂婚?為什麼要回S市做流產手術?上次庭庭差點小產,他緊張的呀!你沒看見他知道庭庭跟白薈在一起差點出意外,他當時捉了白薈發脾氣,他這麼緊張這個孩子,為什麼突然不要了,總有個原因吧?因為他要娶白薈?」
「雲姨,顧總什麼都沒說,就是要咱們明天送杜小姐過去,想是他也要親自陪著。」
小馬作難,他知道的也不多。但是曉得顧莫深這般對待杜依庭和孩子,他也想不通。
「哎呦怎麼辦?難道這個孩子真的不要了!庭庭啊!」雲姨頭痛的乾脆坐在地上,她想找管家商量商量,還好,還有大半天的時間。
在沒有見到他家少爺之前,她怎麼都得為杜依庭討個說法,這丫頭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要是真的逼她打掉孩子,他家少爺再跟白薈結婚、雲姨想到這裡,不敢再想下去。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沒盯著杜依庭,跑過去看到杜依庭仍然安靜的在裡面坐著。
干坐了三個多小時之後,見杜依庭還在裡面,雲姨有些呆不住了,她煩躁的靜不下來,忍了忍還是給管家打去電話,問倒底是怎麼回事。
她將時間前前後後篩選了一遍,質疑他家少爺哪兒來的功夫跟白薈訂婚,而且瞞的滴水不漏,這麼大的事情怎麼可能瞞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