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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像她喪父,失去哥哥,一個人孤苦的苦撐五年,以為終於要幸福了,哪知、
還有什麼是她熬不過來的!
「下了決心就行。好了,那我們開始了,放鬆、把腿再張大點、繼續張大、」
「住手!」
跟著,是一道男人焦急的嗓音揚了起來,充滿戾氣的嗓音令醫生驀地一顫,下一刻反應了過來,驚駭地看著突然闖進治療室的男人,驚駭程度不亞於看到了魔鬼。
「我們走!」他微蹙眉心,凝望著杜依庭,沒有別的話,就這兩個字。
杜依庭迎著那雙黑眸,看出顧莫深眼神中的擔憂,那又怎麼樣?她咽下哽在喉頭的淚水,抽了一下鼻子,兩腿執意下地。
「你不是要我打掉孩子嗎、我聽你的!」
顧莫深鬆開她,沒動。杜依庭僵硬、反抗的身體他能感受到,她仇視的眼光在他臉上兜了一圈又一圈,期待他說留下孩子,她還在給他機會。
「你、到底你是顧莫深還是剛才那個人是,我說患者,到底誰是孩子的父親,這個字不好亂簽的,我們醫院要負責任的!還有你,你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就闖進來,這裡要是還有患者呢?這個後果你來負呀?患者你說,這個人到底跟你什麼關係,這個手術你還要不要做了!從一開始你就猶猶豫豫的!」
醫生發了脾氣,揮著手上的擴張器朝人指過來。
「這裡輪不著你說話,出去!」顧莫深臉一沉,命令道。
「哎,這裡是醫院不是你們家,我不管你是誰,請你麻煩出去,否則我叫警衛室處理你。」
冷不防顧莫深眼色一深,嚇得醫生閉上嘴。
她怔愣的一瞬間,揚起的右手已經被人牢牢的扣住,一個用力,她的雙手連帶她整個人都被顧莫深反剪在背後。
「這裡是醫院、」
也不管醫生叫嚷什麼,顧莫深騰出一隻手,直接將醫生塞出治療室。「閉嘴。」
他身上生人勿近的氣息,隨便一個尋常的眼神,也要醫生覺得涼氣自腳底升起,更何況門外已有人接應顧莫深將醫生控制住。
杜依庭看著顧莫深將醫生攆走,她紅著眼睛,氣憤的怒視他。
「不是要我打掉孩子嗎?你跟白薈訂婚,要她傳話給我,不就是為了讓我打掉孩子,顧莫深、我同意了!你還來阻攔我幹什麼,想求我回心轉意啊,還是你又後悔了?」杜依庭狂躁的大吼。
誰知顧莫深一聲不響聽完後,平靜開口只一句話。「你的手術必須在S市做。」
杜依庭以為他會說什麼讓自己感動的話,對,如果他反悔、哄她,她覺得自己還會原諒他,可惜、
她失望的搖頭,眼淚像噴泉一般湧出來,止都止不住。
良久才自嘲的笑出聲,「顧莫深你就這麼不相信我,難道你還怕我會跟你扯謊,剛才你看到了,要是你不出現,現在那個孩子已經沒有了。」
杜依庭抽了下鼻子,她聲音都帶著重重的鼻音,忽然,胸口的抽痛讓她忍受不了的攥住胸口的衣襟,整個人都朝地上蹲下去。
就在她快要蹲到地上,頭頂的那個男人死死的拽住了她兩條胳膊,那種姿勢更是難過的不得了。
「顧莫深你走開、你走開!」
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她渾身都虛軟的一分力都沒有。
顧莫深大手再一撩,像抱孩子一般掐住杜依庭的腋下,將她重新放到檢查台上。
他刻意的朝那裡看了一眼,不知是慶幸還是後怕,他胸腔里有股極速的氣流竄過。
動手給杜依庭穿上褲子,一隻手又搭在她右手手腕的脈搏上,他凝眉沉思了一會兒,手又捂上了她脖子上的大動脈,神情愈發的凝重。
跟著,他二話不說,打橫抱起杜依庭出了治療室。
門外雲姨、小馬、潘嘉琪見門開了,一群人都湧上來。
他鷹眸鋒利的落在潘嘉琪臉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人不自覺的為他讓道。
「杜依庭她、」
「她的事用不著你插手。」
不等潘嘉琪將話說完,顧莫深冷冷的扔下話。
望著顧莫深抱著杜依庭的身影,潘嘉琪失落的弩弩唇,將手上的單子撕了。猛地想起他的格子襯衫似乎被杜依庭穿在身上,他自嘲一笑,他對杜依庭而言,能幫上這點忙也不錯。
希望有顧莫深在,杜依庭不會被他父親找到。
等杜依庭緩過勁來,她的人已經躺在洋房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