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早知道就不讓他喝米酒了,這下子,江兄還怎麼和施小姐同游?
上元節可是一年一度的!
自認罪大惡極,閻清歡在心裡把自己胖揍一通:「江兄,你還好嗎?」
江白硯:……
江白硯沉默須臾:「頭暈。」
「這……」
閻清歡急得抓耳撓腮,轉身走向裡屋:「我去問問解酒湯。」
施黛也覺得驚訝。
江白硯的酒量真和小孩一樣?一杯倒是鮫人的種族天賦,還是他的個人被動技能?
伸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施黛比出三根指頭:「知道這是幾嗎?」
江白硯看了眼,答非所問:「只是頭暈,沒醉。」
施黛欲言又止:頭暈和喝醉,難道不是可以劃等號的關係?
許是頭昏腦脹不舒服,江白硯從木椅起身。
他微垂著頭,喉音發啞:「不必醒酒湯。我去找閻清歡。」
說罷轉身,江白硯略略邁步,卻因足下不穩,一個踉蹌。
施黛眼疾手快,趕忙站起身,一把將他扶住。
她坐在江白硯左前方,這會兒靠攏,是與他正對的方向。
因而握住他手臂的同時,江白硯整具身體輕輕壓上,貼在她身前。
好高。
出乎意料地不是很重,一來因為江白硯有意站穩,二來他極瘦。
鼻尖充斥鋪天蓋地的冷香,施黛與他相靠得猝不及防,兩手微僵。
肩頭被輕柔的力道緩慢下壓,是江白硯伸出手,把她扶住。
及時從她懷裡跳下,阿狸旁觀者清,目露驚惶。
不對勁。
在被施黛接住的剎那,它清清楚楚瞥到,江白硯眸中掠過清淺的笑。
真正醉了酒、意識模糊的人,會這樣笑嗎?
……絕對不會吧!
又一個猜想浮上心口,它沒克制住瞳孔地震。
江白硯這小子……
是裝醉?!
情願讓自己被一碗米酒灌醉,坐實一杯倒的名頭,再假裝一個不穩,順理成章被施黛抱住?
從未設想過的方式。
阿狸覺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審視江白硯此人。
他比想像中更有病。
以及更重要的——
清醒一點,別被這小子騙過去了黛黛!快鬆手把他丟開!
貼在施黛身前,垂下脖頸,下巴便靠在她肩頭,
頭腦僅有微醺,江白硯清醒得很。
施黛不久前問他,在鳳凰河邊為何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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