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施黛關切的注視下,江白硯終是答:「有些。」
果然。
施黛正色起來:「你那會兒一直靠殺妖賺銀子?」
江白硯笑笑:「是。」
他不喜搖尾乞憐,也不覺當時有多悽慘,因而語氣平淡:「城中常有懸賞,妖丹亦可售賣,價錢不低。」
所以江白硯年紀輕輕,已在長安城郊有了這麼大一套房。
施黛眨眼:「你一個人?」
江白硯:「嗯。」
施黛又問:「做飯洗衣,是那時候學會的?」
「是。」
想起從前,江白硯漫不經意地笑:「起初不懂如何舉炊,吃過幾個月白水飯。」
哪怕到後來,他也不在意食材的口味,覺得吃喝一事,填飽肚子就行。
今日做的幾道菜,是他在越州城菜譜里習得的手藝。
想來當年的他極為古怪,孱弱不堪,講話含混,日夜抱一把劣質鐵劍,周身總帶著傷。
江白硯問:「你呢?」
施黛:「什麼?」
「你那時,」江白硯道,「在做什麼?」
和施黛一樣,他也想更了解她。
「我?」
施黛說:「我在上私塾,順便學畫符。」
從古到今,她離不開為課業發愁。身處大昭的原主還算無憂無慮,施黛在學校里,每天要背書到三更。
她出身不好,沒有倚仗,從小樹有明確的目標——
像生在蠻荒之地的草,抓住所有可能攀騰向上,努力前往高處,成為更富生機的藤。
回想起來沒多麼難熬,施黛習慣了一門心思撲在書本里,動腦子也是一種樂趣。
只是偶爾聽人說起假期、提及與父母好友天南地北隨心環遊,她會有一點羨慕。
僅僅一點點而已。
許因少年時過得乏味又壓抑,像只困在籠里的鳥,對出遊這件事,施黛常有憧憬。
「私塾里課業好多,總要背這背那。」
施黛仰面望他:「我當時想,如果可以出去看看就好了。」
江白硯垂目笑笑:「好。」
他靜思道:「我去過南方和北方,南海有蓬萊仙島,北地的崑崙聲名遠揚,都是好去處。你若中意,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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