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像孔雀開屏,大有與有榮焉的架勢。
嫌棄丟人,閻清歡他娘塞來一塊堵嘴的桃花糕,安靜幾息,也忍不住道:「我們都嘗過,挺有用。」
閻清歡哭笑不得,聽見門外一聲尖嘯,順勢望去。
又有隻邪物企圖入府,被鎮厄司誅滅。
眉間掠起愁色,閻清歡眨眼,摒棄多餘雜念,走向下一位傷患。
他心知肚明,糧食和藥材總有耗盡的一天,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不知玄牝之門那邊,究竟如何了。
*
青州邊界,玄牝之門。
上古邪祟復甦,無數妖邪湧入洞穴,無一例外當場殞命。
陣術、符術、秘術、刀法、樂法……
諸多大能置身洞中,圍作剿殺之勢,任何活物入內不得。
困住上古邪祟的陣法,名為「立獄」。
立獄陣的陣眼,是玄牝之門。
白輕垂首,凝視震顫的陣眼。
他們已經收到孟軻傳來的信報,知曉了容器一事。
她心中困惑消去大半,獨獨剩下一個疑問。
為何是江白硯?
江白硯自幼孤苦,常年耽於殺戮,雖說如此……
可若非玄同散人屠滅了江府滿門,他哪會與邪修產生交集,以殺伐為生?
大昭有千千萬萬人,上古邪祟為什麼偏偏選中江白硯?
玄同散人雙眼猩紅,似是失了神智,又像極度興奮,長時間一言不發,問不出個所以然。
白輕抿唇,注視玄牝之門上的兩道裂痕。
說是「門」,其實這個陣眼更像一面巨大的鏡子,鏡中混沌冥茫,是由邪氣創造的小天地。
自從娘親在大戰中犧牲,白輕每年來此祭拜,對它再熟悉不過。
忽地,她聽見「咔擦」輕響。
裂痕漫延,更多更密,她試圖修復,奈何杯水車薪。
在場不止她一個陣師,所有人儘是面色沉凝。
立獄陣所需靈氣巨大,他們只有一次重新設陣的機會——
在江白硯掙脫心魔境、斬殺體內邪祟的那一刻。
「能行嗎?」
白袍男人沉聲:「邪祟最懂人性之惡,由它設下的心魔……」
他話到一半戛然而止,皺眉不語。
「等消息吧。」
施敬承道:「那孩子……心性極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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