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放他進來:「鄭公子是落了什麼東西在這裡?讓人過來拿一趟就是。」
「不,我要親自來,是我自己的要緊事。」
他無心應我,加快腳步到裡屋門前,整理半天心情後鄭重拂袖拱手行禮:「三殿下,可麟有話要講。」
裡屋沒應,我生怕趙方羨還沒起來,他講了也是白講,想勸他先等等,他很是堅決。
我認真聽他文縐縐說了一大堆,但裡邊都沒有任何反應,眼看他已越來越沒有底氣,於是向他小聲道:「三爺是個傻子,聽不懂你的高談闊論。」
他目瞪口呆一會兒,似下了決心:「我並非逞口頭之快,一定會讓三殿下看到行動!」
裡屋的門忽然開了。
趙方羨睡眼惺忪出來,一頭霧水:「你剛才在說什麼?」
果然!
我心疼鄭可麟冒著寒冷浪費了半天的氣力,但他見到趙方羨很是開心,再講:「可麟願用實際行動讓三殿下看到決心。」
趙方羨冷笑道:「哦?你也見過我的落魄,並不得父皇待見,你就算下定決心跟隨我,能學到什麼呢?恐怕要讓你失望。」
「可麟是個讀書的文人,不像舞刀弄槍的武人,學到的東西一定要展現在拳腳里。」
趙方羨品著他的話沉思幾許,踱步到門前望向院中:「宗天澤已經被我連根拔起,現在秦家在朝中的文武兩臂斷了一臂……」
「可麟明白!」
鄭可麟與他小聲交流了一會兒便匆匆離開,我關好大門回到屋裡,身後吹來陣陣寒風,一回頭,下雪了。
「又是一年最寒時,也不知道這雪會下到多大,多久?」
我找到厚披風,嘀咕著給趙方羨披好,他遙望院裡簌簌落下的雪花,神情很是冷峻:「今年這場雪,一定要下到他們秦家的院子裡。」
我不理解他為何要針對秦家,聽他們的對話更是一頭霧水,也許他倆早就有了心照不宣的共識,只不過這兩天有什麼事情促鄭可麟進一步戳破窗戶紙,宣明一定要跟隨他。
鄭可麟是文官,儘管職位低下,甚至不如張公公這個老太監在內侍省里的地位,但他身居兩京市署,對趙方羨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突破,若是要利用鄭可麟針對秦家,必定會在京城掀起一場軒然大波。
我胡思亂想著,心中難免起了擔憂,忍不住嘀咕:「你行不行啊?」
趙方羨忽地瞥向我,皺起眉頭:「你說什麼?」
我察覺自己說錯話,後退幾步往裡屋跑:「行,三爺你一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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