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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雨寧也趁機多看了他兩眼,很正氣的男人。眉宇間透著一股子光明磊落和坦蕩。
「剛子,這麼巧。」蘇子墨乾笑。
「你小子,我剛才就覺得像你。」剛子面色大悅的指著他,對身後的幾人揮手,「你們先進去,我等下再過來。」
「是,劉所。」兩人恭敬的回答,先走了進去。
劉所?
蘇子墨倒是不意外的說:「都當了所長了,混得不錯啊。」
「小小所長,哪能跟聲名顯赫的蘇大律師比啊。」他豪爽的說,「不過混口飯吃而已。」他很是豁達的說,看著穆雨寧,又好奇的問,「嫂子?」
蘇子墨點點頭,默認。
「有你的,」他顯得很驚訝,「這麼多年沒有消息,原來你都成家立業了,剛才我還以為你會孤家寡人……」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拍了自己一巴掌。
「好了,你先進去忙吧,我們下次再聯繫。」蘇子墨只想快快脫身。
「成,」他拿出隨身的小紙片和筆,嘩啦啦的寫下了一串自己的數字,又讓蘇子墨給他名片。
蘇子墨是真的沒有。
他就要求蘇子墨往自己的手機上打電話。確定是真的之後才肯放了他們。
回到酒店,脫下鞋子和襪子,穆雨寧發現蘇子墨的腳踝高高聳了起來。怪嚇人的。她擔憂的問:「要不要去醫院瞧瞧?」
「沒事,熱水泡一下就好了。」蘇子墨的心情似乎有點煩躁,拿出煙又放回去。
穆雨寧給他打來了一盆熱水,看著他的樣子說:「如果真的想抽就抽吧。」這代表他心裡真的很煩,「是因為剛才劉所的事情嗎?」
蘇子墨看了她一眼,終於點燃了一根煙,仿佛尼古丁的味道安撫了他的焦躁不安,蘇子墨一面將腳浸在熱水裡,一面吞雲吐霧:「剛子是我大學的同學。」
「嗯。」她看出來了,只有大學裡的兄弟才有這樣的交情。
「我大學是在北京讀的。」
這個穆雨寧知道:「所以呢?」
「在這裡發生過很多的事情。」蘇子墨狠狠的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的時候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像是籠罩在了煙霧裡。
「開心的還是不開心的?」
「都有。」外頭夜色闌珊,蘇子墨靠在床頭,似乎陷入了回憶。
「哦。」如果他不願意說,沒人可以強迫他。穆雨寧拿來了活血散瘀的藥,蹲在地上道,「把腳伸出來。」
沁涼的液體冰冰涼涼的塗在他的腳上。她的表情認真而仔細,為他推拿:「好點了嗎?」
蘇子墨點點頭,熄滅了手上的香菸。
房間內陷入了沉默,只有穆雨寧盯著他的傷處出神。蘇子墨也看著她,目光幽深而沉鬱,四目相對,明明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可是她始終覺得,他看的不是她……
睡覺前,穆雨寧聽到蘇子墨說:「明天我帶你去個地方吧。」
她哦了一聲,久久無法入睡。在這裡,必定發生過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可是請原諒,她沒有勇氣去問起。
第二天一大早,大家都去看北京天安門上的升旗儀式了。穆雨寧卻在酒店裡睡覺。直到八點的時候才起來。蘇子墨的腳上的淤血淡多了,讓她安心不少。
簡單梳洗了一番下樓吃了點早點。9點的時候他們準時不發。也不知道蘇子墨哪裡弄來了一輛車,安穩的停在酒店門口。幸好他上的是左腳,所以對於開車到沒有多大的影響。
首都啊,首堵。
穆雨寧第一次對首都這個概念有了如此清晰而明確的認識。
一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清華。
去往清華大學的路並不寬敞,甚至還帶著幾分蕭瑟,可是卻是人流交織。門口更是停滿了密密麻麻的車子。清華的西門不大,卻可見百年的滄桑。
站在大門口的時候,穆雨寧驚呼:「蘇子墨,你原來是這裡畢業的啊。」她很慚愧,都不知道自己的前夫出自全國最著名的學府。
他不承認也不否認,算是默認吧。
穆雨寧咧咧嘴,那也是她一輩子不敢想的事情。
「進去吧。」原來他要帶她來的,就是這裡。
這真的是穆雨寧第一次踏進最好學府,那種敬畏與驚喜與嘆息各種複雜的情緒莫名交織在一起,她的心臟砰砰直跳。
蘇子墨帶她走了很多的地方,校園裡的樹枝都光禿禿的,可是身邊來來往往的儘是談笑風生的學子。感覺人一下子年輕了很多,她特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抱著書本穿梭在校園的林蔭道上,過著簡單而純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