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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又把炮火一致對準了穆雨寧:「雨寧,你說,老闆到底是做什麼的?」她好歹跟他生活了三年,怎麼說也應該比他們知道的多點吧。
「律師,開事務所的。」穆雨寧在眾人虎視眈眈的眼神下,只能說出這麼毫無意義的結果。
小琪切了一聲:「你可真不厚道。」
她苦笑。如果知道,也許就不會走上離婚這一步。可是他們又是那麼的荒唐……世界上哪一對離婚的夫妻會如他們這般?離婚了反而比離婚前更加親密?她搖頭,感覺腰部又隱隱作痛。
發現她的神色不對勁,陳姐立刻擔憂的問:「雨寧,沒事吧?」
「沒事,謝謝陳姐關心。」
「我們坐晚上的飛機回去了,現在還想去長城看看呢,你就安心呆在這裡養病吧。」到底是時間不等人,沒多久,就有人說道。
大家一看時間,的確差不多了,所以又走了。
病房裡又只剩下穆雨寧,可是沒多久,她就感到自己有了生理需求……
她漲的滿臉通紅,又動彈不得,無論如何也不想用那導尿管……
她咬牙忍著,想等下一次護士來巡房的時候尋求幫助。可是當寂靜的病房內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時,那股衝動差點將她逼瘋。無奈之下,她按了身邊的鈴,想要護士趕緊過來。
她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一再的拼命憋著氣,沒一會兒,門就打開了,就在她暗自慶幸護士來的真及時的時候,看到門邊站著的人,她驚了……
她的臉一定紅的在滴血。
掀開的被子重新蓋在她的身上,她無法直視從外邊走進來的韓紹宇。護士小姐來了又走,只是好心的提醒她:「這種事情憋不得,雖然你現在還用不習慣導尿管,可是用了之後就會發現其實也沒什麼。」她說的一本正經,毫不留情的秒殺了穆雨寧腦子裡亂七八糟的那些念頭。
「知道了,謝謝你,」穆雨寧的聲音悶悶的,目送她出去。
小護士走到韓紹宇身邊的時候似乎發現了什麼,張了張嘴,又退了出去。
她垂眸盯著某處發呆,好似要看到自己的腳趾頭。她驚訝並不是因為在這裡看到韓紹宇,而是驚訝於為什麼每次她那麼囧的事情讓韓紹宇看到,如果他有心,可以笑話她一輩子。原諒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只要一想到當著他的面,在護士小姐沒得商量的眼神下使用導尿管這樣的情形,她真的恨不得旁邊有塊豆腐讓她撞死算了。
雖然韓紹宇剛才在外邊等著,可是她仍是覺得羞愧和不安。
「你眼睛也折了?」驀地,韓紹宇的聲音在她的不遠處響起。
她咬著唇,於是更加的抬不起頭來。
「別想了,你旁邊沒有豆腐也沒有地縫。」他的話無情的幻滅了她的意想。
紅著臉咬牙抬頭,她細如蚊蚋的聲音傳來:「韓紹宇,謝謝你啊。」
「謝我幹什麼?」他淡淡的嗤了嗤。轉頭看向玻璃窗外的天空。
穆雨寧跟著看過去,北京的天空中蒙著一層看不清楚的灰,再也找不回那種湛藍如洗的碧空,連帶的,那些浮雲在他的眼中形成一股凝重的神色。
她偷偷打量著他,就像電影中的畫面定格了一般,窗外煦煦的陽光如淺金色的瀑布般飛灑進來,那樣明亮的光影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有微小的灰塵瀰漫在空氣當中。她可以清晰的看到他臉部的每一個細節,他真是個懂得打理自己的男人,不論何時何地,始終保持著冷峻而驕傲的神色,就像是青玉石雕刻的浮雕,泛著清冷的光芒。他轉了個身,將身影全部隱在亮光底下,如同是一個虛幻的暗色影子,唯有左胸上檢察官特有的徽章閃爍著灼人的光芒。
她微微仰著頭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其實陽光並不刺眼,但她還是覺得眼睛很痛,仿佛那些光束全都化作一根一根的針刺入她的眼眶,疼得她幾乎要掉眼淚。
「韓紹宇。」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叫他。
他緩緩的回過身來,笑容透著幾分蒼白:「怎麼?」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可以讓我住進這裡?」她梗著那一口氣,硬是要把話說清楚。
韓紹宇抿了抿嘴,看著她問:「這很重要?」
她想了想,搖頭,其實這並不重要,無論他是誰,無論他身後有著怎麼的家世背景,都不重要。
「我來只是想看看你到底傷成什麼樣子了。」他整了整自己的制服,每次看到他,他總是帶給她不一樣的感受。
上一次的囂張,還有這一次的內斂。他的多面,讓她很不習慣。
她咧了咧嘴,也跟著笑:「那你現在看到了,覺得怎麼樣?」
「丑了點,老了點,其餘都還行。」
穆雨寧當場拉長了臉:「韓紹宇,你是來探病還是來奚落我的?」
他笑起來的時候會露出一口白牙:「兼而有之。」
穆雨寧哼了哼,可是並不是恃寵而驕的人,她只能無比真誠的說:「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怎麼辦。」
「不是你不知道怎麼辦,而是蘇子墨不知道怎麼辦吧。」他的聲音很輕,輕的穆雨寧沒有聽清楚。
「你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