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尺素走了之後沒等多久,穆安邦就走了進來。跟走的時候壓抑著怒氣的情況不一樣,她進來時是笑容滿面的。
穆襄儀一看就知道肯定是燕尺素對她說了些自己的好話。果不其然,穆安邦一進來就讓他好好地跟著燕尺素做事,凡事都要虛心,不要惹了皇女不快。
穆襄儀便乖乖順著她的話點頭,她說一句自己嗯一句。
不過穆安邦還是有一句話說到了穆襄儀心坎里,她說的是:「此女絕非池中之物。」
穆安邦為官幾十載,要論目光之老辣,穆襄儀無論如何都是不及她的。
因為燕尺素的來訪,穆安邦對穆襄儀的態度好了很多,還特許他能在不跟自己報備的情況下出府。
穆襄儀對此表示十分的無語,他感覺自己真成了大家閨秀一樣,但迫於自家母親的威嚴,也只好聽話。
他回到自己的別院,開始思考要怎麼應對燕尺素的招攬。
他想著想著便靠在床上睡了過去,不多時聽見後邊牆壁上一聲清響,接著便是機關滾動的聲音,接著燕承庭的身形便從書架之後騰出的空間裡走了出來。
穆襄儀睡得比較淺,幾乎是在燕承庭現身的同時便醒了過來。
自從兩人好上之後,燕承庭便遣人挖了條地道,直通他的房間,上連機括裝置,那書架則是用來隱藏機關入口的物件。
穆襄儀已有數日未曾見過他,這一見著,卻沒像以前一樣興高采烈地撲過去。
燕承庭心裡訝異於他的冷淡,倒也不惱,反而笑著張開手,對他道:「怎麼了,不想見到我?」
穆襄儀懶洋洋地抬起眼,不說話,就看著他。
燕承庭先行示了軟,他合攏開關後,走到穆襄儀面前,兩手一展將他抱住,捧著他的臉問他:「怎麼了我的寶貝。」
他看得出穆襄儀不高興,便乾脆連兩人床笫之間的愛稱都喊了出來。
穆襄儀嘆了口氣,悶悶地道:「燕尺素想要我去她身邊做事。」
燕承庭笑道:「這不是很好麼?」
穆襄儀掐了一把他腰間軟肉,道:「這有什麼好的,你以為她是收個下仆麼?她想娶我。」
燕承庭臉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又很快恢復了正常。他問:「她真這麼說?」
「還能有假?」穆襄儀顯然興致不高,理都不想理他的樣子。
燕承庭沒想到自己這回的計策這麼快就能實現,他還以為要想獲取燕尺素的功夫還得多費一些時間,沒想到竟會這麼順利。他不知道穆襄儀今日跟燕尺素的對話已經令燕尺素折服,但這一點不解顯然不會影響他的心情。
燕承庭想到這裡,笑容又遍布了滿臉,他說:「這不是很好麼,我的襄儀足夠出色,所以才能引得她為你折腰啊。」
穆襄儀聽見他這話,即使這話明面上是夸自己的,卻還是令他心裡一陣泛酸。他推開燕承庭,道:「好什麼好,你就這麼想我跟她在一起?」
他說著說著便紅了眼眶,看上去楚楚可憐,又帶著些想發怒卻又不忍發怒的矛盾。
燕承庭見他這幅氣急的模樣,哪裡會體會不到穆襄儀對他的情義。他心裡一時間也有些憐愛他起來,畢竟他對穆襄儀的感情還是很真的。
於是他又重新坐回去,再次抱住穆襄儀,對他道:「襄儀這是說的什麼話,我怎麼可能捨得你嫁呢,你是我的人,我才捨不得讓你被別人碰。」
穆襄儀被他按在胸膛上,聽著燕承庭的心跳聲,穆襄儀心裡的不安也漸漸消散了去。
他抵著燕承庭的胸膛,對他道:「你要是有一句假話,我定然……定然……」
他定然了個半天,到底還是不忍心對他說狠話,便只好將起又重新吞回了肚子裡。
燕承庭笑著親親他,對他道:「襄儀不氣,有我護著你呢。燕尺素既然已經邀請了你, 你大可答應了她。有我在,我不會讓你入她的門的。」
燕承庭說著說著,手又開始不規矩起來。
他說:「襄儀,這麼多天未見,你就不想我?」
穆襄儀瞪他一眼,道:「想是想,但不是這種想。」
「哦?那是哪種想?」燕承庭手從他衣擺底下鑽了進去,沿著他的小腿一路游移往上。
穆襄儀知道這次定然又要被他弄一遭了,便只能將手攀上他的雙肩,道:「你……輕點。」
「好。」燕承庭笑著應允,接著將他壓到了榻上,解了他的衣服。
在床上顛鸞倒鳳整了不知道多久,這姓燕的才肯放過他。
穆襄儀被他弄得夠嗆,亦是累得狠了,躺在他身邊,靜靜閉目休憩。他的黑髮灑了一床,披散開來,宛如一匹上好的錦緞。
燕承庭靠在床頭,歪著身子去抓他的頭髮,任由那髮絲從自己手指間流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