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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晚上吳淺深撞傷的是趙市長的兒子,那麼會對吳淺深下手的人就是趙市長安排的,要是他人還昏迷著,那可怎麼辦?
真的要把他的胳膊截了?
傑西想了想,猶豫了一下,但是想到不能讓人為難了吳淺深,他牙一咬,人朝安全通道跑去。
「家屬不肯簽字,趙叔叔,你看怎麼辦?」
女醫生正跟趙市長匯報,聲音雖小,卻一字不漏的落在簡然的耳朵里。
如果之前,她只是抱著猜測的心理,覺得事情不對勁,截肢最差也有個簡單的解釋方案,既然要截肢,也不會在乎這幾分鐘得時間。現在,她幾乎可以肯定,吳淺深根本就不用截肢。突然冒出來的這些人是吳淺深的仇家,要拿他的胳膊尋仇。
這是她第一次感覺到無助,以前,無論出現再可怕的事情,只要有吳淺深在,他一定能迎刃而解。這一次,他躺在裡面,所有的一切都得她來努力,如果她一個不謹慎就會讓他少一條胳膊,怎麼辦?包括梁景卓和黃敏靜這種富二代的身份都束手無措,她該怎麼辦?
「讓她簽字,跟裡面說一聲,救人要緊!」
趙市長佞笑著,好似很體察人情一般,與他相視而笑的女人臉上閃過一絲狠毒。
他手下的人將地上的板子撿起來,而女醫生的人已經朝手術室走去,壓根就沒有再跟簡然商量的意思。
簡然反應的快,她不等人來捉她,已經朝女醫生跑過去,她不能叫她進去,一旦進去了吳淺深的胳膊就保不了。
黃敏靜也去拉女醫生,梁景卓護著她倆,不讓人靠近,將上前的人一一打趴下。
「把人都給我抓起來,就說擾亂公共治安,讓地區派出所來帶人!」
梁景卓的腿還傷著,輕易而舉的被幾個人壓在身下,反剪了雙手趴在地上。
看著女醫生當著自己的面兒,得意洋洋的進了手術室,簡然的眼淚唰的留下來。也不知道誰抱住了她,她低下頭就咬在攔她的人手上。她不管不顧的追過去,毫不猶豫的將手伸到快要閉合的門裡,她試圖要攔住那道關閉的門。
電梯裡,趙市長給身旁的人一個眼色,要他乾淨利索的拿到簡然的簽字,他一點都不掩飾妄為的囂張,反正手術已經開始,搞到家屬的簽字是名正言順,沒有人能查出什麼。
想廢了他兒子的腿,哼,他們還太嫩了!
「趙市長這麼急,幹什麼去啊?」
就在電梯的轎廂停在一層,趙市長的人正準備走出來時,迎面走來一個俊秀的年輕人,他雙手抄在口袋裡,帥氣的讓人過目不忘。
「你們去忙,我跟趙市長敘敘舊!」
王彬郁扭頭,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如魚貫入的黑衣人從趙市長的眼前一一走進電梯,塞滿了三轎廂,人多勢眾,讓趙市長的臉一黑,權當沒有看見。
他擔心人多嘴雜,早早的將帶來的人遣散了,身邊只留了一個秘書。攔住他路的年輕人,通身矜貴,來者不善,這是在跟他叫板。
「貴公子傷了人,趙市長知道嗎?」
也懶得跟他繞彎子,王彬郁優雅的站著,高高揚起的脖子如同通體貴氣的王子,讓人禁不住去仰視他。
「一派胡言,我不管你是什麼來頭,你要是有意見想怎麼找他就怎麼找他去,他的事我管不著!我沒功夫聽你瞎扯!」
心裡,趙市長也忍不住煩躁起來,看起來,眼前這人的年紀跟趙帥的差不多,瞧瞧人家,再看看他那個淨惹事的兒子。反正替兒子出了氣,他也懶得管多了,免得給他的仕途惹上麻煩。
他擠開王彬郁就要走,事發地,他儘量不給人留把柄。
「你現在要是走了,不怕我一紙捅到紀檢委,趙公子尋事滋事,其父不嚴加看管反而利用職位為其報復受害者家屬,這樣不好吧!」
說著,王彬郁秀氣的單眼皮冷冷的吊起來,瞧的人心裡猛地一驚。
「你、你,你是什麼人,不要信口開河,我隨時都能把你關進去!」
趙市長氣急敗壞的叫囂道,他甩開步子都走。現在就剩了他跟一個秘書,他真的怕自己托不了身。
讓他跑。王彬郁俊臉上冒出些不屑,慢條斯理的摸出手機,手下的人給他打來電話。
簡單兩句,他神色一緊,邁著大步走進電梯。
大批的人馬湧進手術室所在的樓層。
梁景卓拽著女醫生的頭髮將她的頭往牆上撞,雖沒撞破,但是額頭已經紅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