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彬冷凌地看了鍾旻一眼,「早上起床忘記刷牙了吧,嘴巴不乾淨。」
鍾旻第一次見杜彬動氣,「杜部,我……」
杜彬看向鍾旻,沉聲問,「你做助理多少年了?」
鍾旻訕訕地出聲,「五年。」
杜彬臉色極冷,「五年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分不清嗎?」
鍾旻站在那裡不敢出聲了,杜部一般不會動氣,但是動起一次絕對是血腥的,「額……」
杜彬移開視線,拿起桌子上的材料,冷聲道,「秦部長是和我平級的,不是你一個助理可以說三道四的。」
鍾旻沒敢說話,雖然都是銷售部的部長,誰不知道和一部的部長相比,其他的算什麼,給一部提鞋都不配,「額……」
「下去辦事吧!」
杜彬坐在位子上若有所思,霍總既然已經知道了廖志斌,遲遲沒有動作?他有種預感,以霍總的性格,廖志斌會很慘。也怪廖志斌,仗著有些資歷,太肆無忌憚了一些。
掛了電話,秦婉拿著手機,反反覆覆地看著霍啟琛的號碼,想打個電話過去,又怕他不方便,最後放到了一邊。
過了一陣,她查了一下時差,這個時間,那邊正好是深夜,便打消了打電話的念頭,端過旁邊的仙人球,捏了捏上面最尖的那根刺,在指腹上扎了扎。
過了一陣,手機響了。
看到霍啟琛三個字,她速度很快地接通,「怎麼還沒睡?」
霍啟琛看了一眼前面的年富,示意他開車的方向,「你不在,我怎麼睡?」
男人低啞微醺的聲音入耳,秦婉凝眉,聲音格外清婉,「喝酒了?」
「嗯,喝了點。」霍啟琛靠在車座上,閉著眼睛,一手揉著喉結鬆了松領帶。
秦婉凝眉,「是一點嗎?聽聲音都醉成這樣了。」
霍啟琛嗯了一聲,聲音中多了一股男性的力量,「還沒有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你在,我照樣可以吻到你渾身發酥!」
「你真醉了。」秦婉紅了臉頰,眼前不由地浮現出兩個人繾綣的畫面。
霍啟琛修長韌勁的手扶住了前面的座椅背,「明天你拆石灰膏,不要忘記了,我給曲醫生打過電話了,明天你按點就成。」
「嗯。」秦婉一笑,手指一上一下地觸著仙人球的刺。
霍啟琛呼吸沉濃,「我爺爺找過你?」
聽著他低熏的聲音,渾身不由地一熱,秦婉「嗯」了一聲,手手機開了免提放在辦公桌上,從旁邊拿過遙控器打開了空調。
霍啟琛低聲問,「他和你說什麼了?」
秦婉凝眉,「給我看了一張照片。」
霍啟琛眸色深稠了幾分,「什麼照片?」
秦婉愣了一下,不想在他和她之間提起那個名字,「以前的老照片。」
「噢。」霍啟琛靠在那裡沒有再出聲,她和邵莫庭的吧?
想到這裡,他閉上眼睛,靠在車座上,全靠鼻腔呼吸,氣息濃重。
秦婉頓了頓,笑了一聲,「爺爺怎麼沒有給我支票,也沒有給我卡?」
霍啟琛睜開眼睛,輕笑了一聲,聲音更富有磁性,「除非你傻,這些我不都有嗎?我成了你的,這些不都成你的了?」
秦婉嫣然一笑,聲音清幽,「嗯,我就這麼想的,聰明吧?」
霍啟琛點了一支煙,捏著菸蒂抽了一口,噙了滿口煙霧,「聰明。」
秦婉一笑,「那你早點睡吧。」
霍啟琛清淡地出聲,「好。」
秦婉摸了摸心口的位置,有點想這個男人,「晚安。」
霍啟琛低頭看了一眼菸頭上要落下的灰,打在掌心,「工作忙嗎?」
秦婉無所謂地一笑,「不忙,被冷處理中。」
霍啟琛聲音一沉,「誰這麼大的膽子?」
「我的頂頭上司。」
「我幫你卸了他的狗膽。」
掛了電話,秦婉靠在座椅上,來要搖擺座椅,搖了一陣拿過一本營銷方面的書籍看起來,看了一陣,又索然無味,扔到了一邊,打開網頁上的地圖,定位了她和他的位置,出神地看著那條蜿蜒連著兩個人的紅線。
快下班的時候,秦婉直接去了廖志斌的辦公室,「廖總,我明天要去醫院拆石灰膏,請一天假。」
看到廖志斌抬頭,她將請假條放在桌子上,「OA系統我也提交了。」
廖志斌想到上次是杜彬的助理過來幫他請假,頓了一陣,慢悠悠地出聲,「婉婉,原來你的靠山是杜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