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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結婚,才是皆大歡喜。
只是他還不甘心而已,不甘心就這樣淪為家族聯姻的工具,也不甘心這一輩子都要對著一個他不愛的女人過。
「呵,殷莫尋,我不懂你,我也從就沒看懂過你。可是我告訴你,做個男人,特別是做別人的丈夫,你還不夠資格!」男人狠狠地撂下一句話,就甩門離開了。
只剩下他一個站在原地,冷笑。原來二哥這樣溫文爾雅的男人,也有不能自持的時候。雖然他還是不願承認,但換了誰都看得出來,他是在替那個女人不值。
是,像他現在這樣,哪裡夠資格做別人的丈夫呢?
他又何苦去坑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呢?!
並且還是二哥喜歡的女人!
若日後,他對這個女人不聞不問,二哥該是第一個心疼的吧。
算了,反正戲已經做成這樣了,二哥信了,其他人也都該信了。
恐怕今天的婚禮,是不會順利了。
果然,他一走出試衣間,門外等著的記者們就一齊涌了上去,無數閃光燈對著他「咔嚓咔嚓」亮個不停。
「請問殷先生,對於您昨晚被拍到的事情,你有沒有什麼可說的?」
「這會不會影響到您今天跟周小姐的婚禮呢?」
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然後反問道:「你說呢?!」
「……」
「殷先生現在要趕往婚禮現場,請大家讓一讓~」幾個帶著黑墨鏡,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高大男人出來替他開路了。
狗仔們還是不死心,一路跟著他的轎車跑:「殷先生,昨晚那個女人不是之前的那位夏小姐,是你的新歡麼?」
「殷先生,前些天拍到夏小姐跟他相戀多年的男友又在一起了,你怎麼想?!」
這話倒是一下子的問到了殷莫尋的心裏面去了,只見坐在車裡的他,臉色陡然變了,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
該死的女人,相戀多年的男友?!說的應該是那位許大律師吧!
她明明有很多男人,卻偏偏在他面前裝成貞潔烈女的模樣!真叫他有種想撕毀她的衝動。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周瑾茹的電話,他有點兒意外,但還是收拾了下自己此刻憤怒的情緒,緩緩地按下了通話鍵。
電話那頭響起了女人沉靜的聲音:「你在哪?」
他怔了下,歪著嘴巴,淺笑著戲謔:「怎麼,這麼迫不及待啊?待會咱們不就可以見面了麼?」
女人沉默了一會,深深地吸氣:「莫尋,我有話對你說。」
「恩,說吧,我聽著呢。」殷莫尋依靠在車座上,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想,今天的婚禮,我去不了了!」
他陡然坐直了身體,愣住了!
雖然,他有想過,昨晚那場戲過後,今天的婚禮不會進行的那麼順利。但沒想到,會這麼快,而且還是由周瑾茹主動提出來的。
頓了頓,他清了清喉嚨,半是戲謔半認真地說道:「周小姐,你這是耍我玩呢啊?!」
電話那頭,周瑾茹聲音依舊平靜,只是帶著一些嘲諷:「這不是你想要的麼?昨晚的事情,無論你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目的都達到了!」
「這麼說來,我也不用去了?!」殷莫尋扯了扯唇角,笑得有些詭異。
「呵,隨便你。」周瑾茹輕輕一笑,薄唇吐了幾個字來。
「能說原因麼?」第一次,他對這個女人有了點興趣。他不會以為,她就是因為今早見報的事情而不結婚了。他知道,周瑾茹壓根不會在乎這個。
因為這個女人是如此淡定,也如此的任命。
「可以。」周瑾茹但是很爽快的應了,輕笑著解釋道:「我還是不想跟『殷太太』這三字過一輩子!」
「你確定?」
「確定!」
掛斷電話之後,他意猶未盡的笑了笑,這句話,是那晚夏思那小女人問她的吧?!
沒想到,到最後,她反悔,還是因為這句話。
或許這個女人,會成為他的二嫂,卻註定,不會是他的妻子了。
於是,他身體微微前傾,拍了拍開車司機的肩膀:「通知車隊,不用去了。」
司機錯愕,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看怪物一般。
「就在這停下吧,我自己回去。」這一刻,他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暢快之感。
醫院的病房裡,充斥著濃濃的消毒水的味道,夏思趴在父親的病床前,緊緊地握著他的手,即使是睡覺的時候,都不捨得分開。醫生說,父親時日不多了,癌細胞已經擴散了,化療也不能再做了。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守在他身邊,好好地陪著他,陪他走完最後一程。
她聽後,哭得不能自已了,這就意味著給父親判了死刑,意味她要眼睜睜的看著父親離開自己,離開媽媽,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