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充滿了誘.惑,可每一個字,對她來說,都是煎熬,就像被人用針一下又一下的扎進肉裡面,鑽心的疼。
但越是疼,她就越殘忍:「愛?!喬慕天,你真傻,你怎麼會相信,一個只貪圖你錢財的女人會愛你呢?你有什麼好的?!」
喬慕天臉上的肌肉抽動著,撫在她髮絲上的大手顫抖了起來,卻還是不相信她會這般的殘忍,努力扯唇,輕笑:「你騙我……」
「在我心裡,除了岩哥哥,再也容不下任何男人了!這樣說,你懂了沒?!」她狠狠地閉上了眼睛,下了最後一記猛藥。
也正是這句話,讓他眼底的最後一絲期望也被撕碎了!
良久,他艱難的扯唇,輕笑:「夏思,你夠狠!」
你知道,若是換著別的藉口,我不會信。
但你的藉口偏偏是,許岩!
多少次,我聽到你叫這個男人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縱使我再自信,也始終抵不過你纏綿悱惻的呢喃。
所以,我有什麼理由,不信呢?!
「你回C市吧,我走了。」此刻,他眼底的絕望告訴她,他信了,他對自己死心了,可她不知道,此後多少次午夜夢回的時候,她想起他的如死灰般的眼神,疼得撕心裂肺。
這一次,他沒有再阻止她,她成功的擰開了門把,頭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而在聽到「砰」地一下關門聲後,喬慕天的心,像是落進了無邊的黑暗之中,顫抖著拿起桌上的水杯,然後一點一點的收緊,直到「啪」地一聲,杯子碎了,玻璃屑扎進了肉里,鮮紅的血延著手掌往下滴,他才終於發出一聲低吼:「滾……」
從酒店跑出來的之後,夏思伸手攔了一輛車就上去了,啞著聲音說道:「師傅,去景園小區。」
「吆,小姐,是你啊!」待到司機大叔看清她臉的時候,著實吃了一驚。
她勉強笑了笑,可笑的竟比哭的還難看:「是啊,真巧。」
「可不是,昨晚我原本是不準備載客的,可你這姑娘……」司機大叔一說起昨晚的事情,口氣里還有埋怨。
「師傅,昨天謝謝你。如果不是遇到你,或許……」
「哎,不客氣,可謝歸謝,車錢還是要付的!」司機大叔微微蹙眉,半開玩笑,半認真的提醒。
「對不起,昨晚……」昨晚她記得沒有付車錢,還提醒過喬慕天,可他似乎沒有理睬。
「恩,昨晚的情況我了解,你男朋友心急,趕著回去給你解藥,可以理解……」到底是跑車跑了十多年了,什麼樣的客人沒載過,昨晚她那情形,一開始是因為她忍耐的好,他又急著趕回去給兒子過生日,所以沒太在意,可後來回去稍稍想了一下,也就猜出了個十之八.九了,大概是被人下了藥了。
這話一出,夏思立刻紅了臉,眉眼垂了下去。
「嘿,對不起,我這人說話就是這樣,小姐你別介意。」或許是意識到自己說話太過直白,司機大叔趕緊道了歉。畢竟看這女孩兒,年紀不大,也不像是做不正經事的,聽到這話難免會覺得不好意思。
「沒關係。」夏思無力的搖了搖頭,臉色蒼白。
「你怎麼一個人,你男朋友呢?昨晚看樣子他挺緊張你的。」司機大叔似乎今天心情不錯,竟然有興趣跟她聊天。
可現在,她哪裡還有臉再提他呢……
「他,不是我男朋友。」
「不是?!不會吧,我看你們挺般配的……」
「師傅,麻煩你開快點好麼,我趕時間。」無奈,她只好打斷了司機的話,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了。
喬慕天,對不起,我們終究是,有緣無分。
……
悄悄的回到家後,她便躲進房間換衣服,不料,在衣服換到一半的時候,母親突然闖了進來,臉色很難看。她嚇得瞪大眼睛,怯怯的叫了聲:「媽!」
「你昨晚去哪裡了?」夏母硬生生的壓住怒火,冷冷的看著她。
「我,我……我昨晚,去找岩哥哥了,後來太晚了就沒回來……」
「撒謊!」夏母猛地拍了下桌子,眼睛裡全是怒火:「你究竟還要騙我到什麼時候?!你忘記你爸是怎麼死的了麼?!」
母親的話,字字如針氈,刺得她很疼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