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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萌萌跟賀芳擠了一晚,被子很單薄,秋天的夜晚寒氣重,她早上醒來就感覺喉嚨不舒服,混身無力。
外面已經有人聲,大家都起床了,賀芳也不敢多睡,起來梳洗,看到蘇萌萌臉色不太好,小聲的詢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蘇萌萌無力的擺手,「好像是感冒了,你這裡的被子還是夏天的,現在都秋天了。」
賀芳臉一紅,尷尬的說,「我沒錢買,大家都是這樣湊合,如果賣得出產品,我可能才能得點錢添置被子,要不然冬天得凍死。」
蘇萌萌嘆了口氣,勉強坐起來,賀芳小聲說,「你別急,等大家都出去了,我再想辦法幫你。」
蘇萌萌點頭,腦袋卻有點暈。
賀芳出去了,大家都在外面吃早餐,過了一會兒,賀芳端了一碗稀飯進來,說是稀飯,不如說是清水加幾顆米粒。
蘇萌萌喝了一口,這粥還有一股怪味,說不出的噁心,她哇的一下吐了,賀芳把粥放在一邊,幫她撫背,用手試她額頭,才發現她在發燒,額頭很燙。
「天啊,你發燒了,得去醫院。」
蘇萌萌無力的靠在她身上,呢喃,「我想回家,蕭寒一定急死了。」
「好,你等等。」
賀芳扶她躺下,拉開門出去了,蘇萌萌聽到她在跟外面的人說她病了,可是大家都很冷漠,王總大聲說,「裝的吧?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病了?以為這樣就會放了她嗎?你繼續去勸勸她,如果她答應留下來跟我們並肩作戰,那我現在就給她一顆退燒藥,要是還倔,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蘇萌萌絕望的閉上眼。
不多時,外面安靜下來了,蘇萌萌努力撐著下床,將門開了一條縫隙,想趁機逃走,卻見賀芳正在跟一個男人說話,邊說邊垂淚。
「小志,你就放她走吧,看在我們相愛一場的份上,我不能看她在這裡病死。」
小志是個二十多歲的小伙子,長得還蠻清秀的,只是眼神很冰冷,「賀芳,你也太心軟了,她說病了,你就信了?你來公司也不短時間了,怎麼還這麼幼稚,什麼朋友,親人,都是我們的客戶,抓住一個就不能放手,不然我們永遠成了不大事,我做這一切,還不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賀芳突然憤怒了,指著他的鼻子罵,「你少說這種話糊弄我,當初說什麼愛我,騙我把錢給你,還說做大生意,結果呢?我們現在一窮二白,就是那一堆的破爛產品,賣也賣不掉,每天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你把我害了也就算了,現在我的朋友都病了,你還要這樣?你還是不是人?」
「賀芳,你怎麼可以這麼說?公司的發展是看得到的,我們已經離成功很近了,只要再堅持幾年,一定可以出人頭地,到時候大車子,大房子,什麼沒有?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我不愛你,也會窩在這裡吃苦,等我們發達了,立刻就結婚,我保證。」小志抱著賀芳,輕聲的哄。
賀芳卻越哭越凶,用力推開了他,「你不要再說愛我,我噁心,當我懷著你的孩子,營養不良到流產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嗎?如果沒有遇到你,我不會混成這個樣子,我恨你,我不要再聽這些花言巧語,你把我的朋友放了,我不能讓她再繼續過這樣的日子,我一直在騙自己,因為沒有出路,所以選擇相信你,但是你不能害我的朋友。算我求你,把萌萌放了吧,她會死的。」
「不能放,放了她,老大就會懷疑我們的,我昨天好不容易有了成績,你也看到了,我賣出了產品,以後繼續下去,我一定可以做到經理的位置,到時候我什麼都不用做,就有大把的薪水,賀芳,流產的事情只是意外,以後我們還能再生的。「
「你放不放?」賀芳突然衝進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出來,「你要是不放,我現在就死在你面前。」
她把刀架上自己的脖子,蘇萌萌嚇得捂住嘴,然後用力拉開門,扶著門框喊道,「賀芳,別做傻事。」
「賀芳,快把刀放下,有話好好說啊,你別嚇我,好不好?」小志的聲音也顫抖了,想上前奪過菜刀,又怕她傷到自己,站在原來,進退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