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想喝,那就早點睡吧,我回房了。」說罷飛快起身走向後院。
蕭賦寒看著雲綿的背影,眼神里閃過一絲懊悔。
徐白硯從兩人開始爭吵到結束都始終保持著一副出神的狀態,依舊愣愣地盯著虞十一的空位。
蕭賦寒也無暇去想他在想什麼,此刻他腦子亂作一團,胸中有無數鬱氣想要發泄卻無可奈何,剛剛他說了錯誤的話,此刻滿腦子都是想著應該如何彌補道歉。
「我先回房了,你不要喝太多。」蕭賦寒糾結數秒,最終還是覺得得找雲綿解釋清楚,於是也起身腳步匆匆走向後院。
徐白硯整個人魂不守舍,感受到肩膀上被拍了一下也只是慢吞吞地點了點頭,絲毫沒有注意到對方的房間明明在樓上但走向的地方卻是後院。
「cut!很好,保持住狀態再來一條。」
第二遍比第一遍還順利,緊接著就是第二場戲,徐白硯的個人獨白戲,這場戲也是從客棧大堂這個場景開始的,靳揚為此一直坐在原位,哪怕中場休息時也沒離開,就怕自己斷了狀態。
對比起群戲有人帶領入戲,靳揚的個人戲一直是他的難點之一,這場戲是他為數不多的倒數幾場個人戲,而且和平時熱情開朗的人物性格不同,這場戲需要他內斂,靳揚心裡壓力極大。
但好在開拍後進展地很順利,這場戲是徐白硯一直想著虞十一剛剛的直接離去而痛苦,他一方面在為師姐雲綿即將赴死而難過,另一方面又為虞十一的漠然而失落,整個人十分糾結。
餐桌上還剩了不少的酒壺被他一杯一杯全倒乾淨,蕭賦寒最後不走心的交代也確實沒傳到他耳朵里,他看著客棧門外溫暖柔和的篝火光芒,默默飲盡了所有的酒。
喝完後他又看了門外好一會兒,眼裡逐漸浮上一絲羨慕,最後起身,踉蹌著上了樓。
「鏡頭拉近,不要切特寫,就全景,跟著靳揚的動作接著拍。」徐靜芬對靳揚的表現十分滿意,拿著對講機交代,「靳揚保持住狀態,連著後面房間裡面的一點點一起拍完。」
靳揚狀態極好,腳步踉蹌看起來就像真的喝醉了一般,走廊處燈光幽暗,酒喝得太多他已經記不清哪一間才是自己的房間,摸索著看了好幾個門牌才找到自己的房號,笨拙地打開門走進去。
進門後一片漆黑,他呆愣了好幾秒才想起來要點燈,跌跌撞撞走到桌前,勉強吹亮了火摺子點亮蠟燭。
他想給自己倒一杯茶水醒醒酒,哪怕是冷的也沒關係,結果桌上的紫砂壺裡一滴水也沒有。
「連你也欺負我。」靳揚盯著小砂壺,突然幽幽地來了一句。
姜幼檸看著監視器,驚訝地抬了抬眉,這句話並不是劇本上的台詞,是靳揚即興發揮的,但是效果還挺好,她轉頭看向徐靜芬,果然對方看起來也很滿意,並沒有打斷靳揚的表演。
酒喝多了就是會格外幼稚,雖然房裡一滴水也沒有,但他偏得找出些能喝的來潤潤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