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腦袋清醒以後,發現自己病糊塗的時候對謝謹行胡言亂語。雖然他承認了對她居心不良(極有可能是見色起意),但顧安安害怕被他懟到臉上。她薄弱的臉皮支撐不了那麼激烈的情緒,可能情緒激動之下還會發瘋胡說八道。
果斷趁謝謹行回去處理工作時,逃了。
雖然逃了,但周六老宅陪謝爺爺吃飯,還是被謝某人給堵在了花房。
彼時,依舊是大雪天。
沒有風的天氣,雪粒子並不像風雪天那麼殘暴。
細小的雪花落在花房透明的玻璃上,花房裡是配備暖氣設備和模擬光照的設備的。雪花才落下來,很快就會被玻璃上蒸騰的熱力給熱化,化作雨水滑落下去。
謝謹行正穿著一身黑色的衝鋒衣,蹲在謝老爺子的君子蘭旁邊菜地里,正在種什麼。
顧安安一條腿還沒收回來,看到他瞬間頭皮發麻,掉頭就想走。
「跑什麼?」
被人一把抓住了衣服兜帽,像一隻可憐巴巴被掐住了後脊樑的貓。顧安安努力地向前走,心裡卻在嘀咕,謝謹行他不是有嚴重潔癖不喜歡跟人身體接觸嗎,怎麼現在抓她是一點病都不犯了?
「回來。」
顧安安鼓起的勇氣一向是再而衰三而竭的。
她硬著頭皮糾結了好久,最終還是訕訕地扭過頭:「嗨。」
這是什麼見鬼的打招呼方式,顧安安嗨完了就立即感受到了自己的愚蠢。她像個鵪鶉,慢吞吞地在謝謹行的身邊蹲下。
謝謹行的腿邊放了個小桶,手裡拿了個小鐵鏟。兩只手戴了手套,正攆了一把種子往土裡撒。那心平氣和打理菜地的模樣,身為種花家人才的天賦技能在瘋狂燃燒。
基於之前親眼看過他在謝老爺子君子蘭旁邊種小白菜的詭異行為,顧安安有點好奇他又在種什麼。
悄咪咪地湊過去,發現自己不認得這植物的種子。
「小舅舅……」
「不喊謝謹行了?」
顧安安囧了一下,尷尬的腳趾扣地:「……我那是燒糊塗了,沒大沒小。」
謝謹行卻皺了下眉,一直聽著不錯的稱呼,突然變得刺耳了。
他沉吟了下,語出驚人:「我尋思著七歲的年紀,也生不出一個你啊,」
他微微扭過頭來,用一種平靜的語氣質問她,「你頂著一張二十一歲的臉,總是以長輩的稱呼我一個未婚年輕男性,是不是有點過分?」
顧安安:「……」不是你讓我叫的?而且二十一歲怎麼了?二十一歲也是個寶寶!
「那喊什麼啊?」
「謝謹行?」謝謹行皺了皺眉,全名叫出來也很怪,「你平時怎麼叫陸星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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