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欲交流太多,以燕蘭語詢問了幾句話,得到回覆後,垂下睫羽,情緒低落地應了一句,便讓他們離開了。
然後她吩咐熬煮一壺濃茶不再睡,直到深夜時,還一直坐在窗邊靜靜看天幕上的缺月。
雅歌守了她小半個時辰,仍不見她有話說或有事做,眉頭緊蹙地回到自己的屋子。
取出斗篷披上,提起一盞燈,她向門房值守的人報備一聲,離開了長公主府。
經暗道進入梟羽司底門,敲了敲隔扇,向打開隔扇的梟羽衛遞上自己的令牌,雅歌道:「我找我兄長江潯。」
「就是我。」江潯解下面具,道:「其餘人都被指揮使支去審問第一批次抓回來的外地人了,獨我等你遞九殿下的消息,我領你去見他。」
「不了,我不去見他,我怵他怵得慌,尤其這回我帶回來的不太像好消息。」
雅歌搖頭拒絕:「九殿下的狀態不太對,她今日拒絕見燕蘭國使者,又特意邀他們來,應是商量了件頗重要的事情。可我不懂燕蘭語,只能記下後,複述發音,需得兄長你請個懂燕蘭語的梟羽衛來翻譯。」
江潯於是讓她暫時安坐在空間顯狹窄的地底石屋,出去一趟找來個年紀不太大的梟羽衛少年。
少年將面具一摘,灌了杯冷水喝,向雅歌笑出兩個淺淺酒窩:「雅歌姐,好久不見,多謝你把我從枯燥的言語審訊里撈出來。」
這回抓的外地人多是無辜者,不好直接加重刑在身,只能苦熬他們不准睡,以言語刺探存在的漏洞,偶施小手段,逼他們交代出所有不可告人之事。
效率不夠高,還無聊。
少年正煩著呢,領翻譯的工作剛好:「你說吧,我譯紙上。」
隨雅歌複述李桐枝與燕蘭國使者們的談話,他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到最後一句更是遲遲落不下筆去譯出文字,苦著臉先向江潯討承諾:「拜託,江潯哥,我不想倒霉,別同指揮使說這事有我摻和。」
江潯點了頭,他把最後一句話龍飛鳳舞寫完,撂下筆就跑回去繼續審人,只當自己從來就沒來過。
江潯拿起紙看。
「你是燕蘭國的大王子嗎?你與你弟弟為王位起矛盾了嗎?」
「不錯,我弟弟與我非同母所出,他猖狂自負,不甘燕蘭國為大衍的附庸國,更親近燕蘭另一邊的夷昌,若由他繼承王位,必然要興戰火與大衍敵對。」
「那你來大衍,得到你想要的支持了嗎?」
「可惜我與大衍的聯繫不夠緊密,皇帝不準備幫我,長公主也沒明確表態。」
「緊密的聯繫,是指和親嗎?」
「對,可和親同樣難見眉目,這就是我來拜訪你的原因,你……」
「我同意和親,不必耽誤,早些帶我去燕蘭吧。」
「好,你配合就很簡單,我們明天夜裡秘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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