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嗖嗖的聲音滑過她的頭頂,一股冷寒即時竄遍了四肢百胲。
「都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秦市長,你堂堂一個大市長想徇私舞蔽,我記得這是你走馬上任以來最不屑的東西,現在,為了沈媚嫣你打破了好多的原則。」
「是又怎樣?」
他涼薄的唇冷冷地回擊,好象為了沈媚嫣,不在乎自己的名譽受損,不在乎成別人的口舌,影響他的前程。
「那我們就持目以待吧!」胡紫蓮的五指收握,尖尖的指甲鑲進了她的白嫩的掌手,重重地刮出一排細細的血痕出來,卻是絲毫不感覺到痛,因為,嫉妒之恨已蒙蔽了整個心智,肉體的疼痛又怎麼及得上心痛的萬分之一?
聽聞她絕決的語氣,滿臉蕭瑟的恨意,秦冥修幽幽地對她說了一番話。
「造成今天這樣的局面,是你自己犯下的錯,要不是你歹毒地讓安安沒了,也不會把她逼到了今天的這地步,胡紫蓮,如果你還顧及到我的顏面,顧及我們自己的婚姻,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
他的話雖然沒有苦口婆心的味道,卻是實實在在地在勸說她,想挽回她一顆扭曲的心靈,都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他秦冥修不是心胸狹窄之人,別到了大家真的玉石俱焚之時才來後悔莫及。
「什麼意思?你想與我離婚嗎?」胡紫蓮謹慎地斂起眼角,驚愕,詫異的合不攏嘴。
難道他就不怕政壇失足,前程盡毀嗎?
秦冥修抿唇不語,只是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安安不是我殺的,為什麼你就是要把這件事歸罪到的頭上?你妻子被人殺了,你卻還維護著那個賤人,秦冥修,你到底有沒有心?要不是我爸對你的滔天恩惠,你那有今時今日的地位,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她怒氣沖沖的話讓秦冥修積沉了太多怨氣的心再也不堪負荷,傾巢而出。
「你說夠了沒有。」他低沉地冷喝,一想到媚嫣躺在安安墳前全身涼如死人的慘景,他就狠不得拿把刀把這個女人碎屍萬段,經此一事,媚嫣的身體大不如從前,前天晚上,她都不知道在那雨地里跪了多久,醫生跟她檢查後,說她的膝蓋的肌肉險些差點兒凍死,要不是他及進趕到的話,這世間恐怕根本沒有了沈媚嫣這個人,這一切都是眼前的這個心如蛇蠍的女人一手造成的,他最恨胡紫蓮跟她翻舊帳了,胡紫蓮這樣的行為完全是引爆他心中痛苦的導火線。
「沒有,沒有。」
見秦冥修毛骨悚然的模樣,胡紫蓮也被他偏袒小三的態度氣瘋了,她拿起抱枕重重地砸到他的身上,還有床上的那床厚厚的棉被,一股腦兒地隨手擲過去,秦市長也不是省油的燈,大手一揮,枕頭被褥統統被他掃落到地,他咬著牙,剎那氣得臉色發白,這個女人真是欠揍。
他一把揪起她藍白相間的病服衣領口。
「你這個忘恩負意的狗東西,沒有,沒有……」
看著那兩片一張一合的唇,秦冥修的腦袋整個爆開了花,她這樣子蠻橫無禮,聖人也會被她氣得跳腳,秦冥修再也無法容忍她的刁蠻任性,甩手給了她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