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回過神來,心緒震動。
他起身默站了一會兒,瞥見床頭上立著一個小娃娃,那小娃娃頭扭著,晏澤寧拿起它,頭就咕嚕咕嚕滾到腳邊。晏澤寧撿起來一瞧,心神大動,那張臉瞬間與那女人的影子重合,他不覺吐出兩個字:
「池……榆……」
一瞬間,所有的記憶如潮水般擠進他的腦海,憶魂的碎片快速與識海融合,晏澤寧頭疼欲裂。
驚夜抵進她的心臟。
倉皇無措的臉,不可置信的眼神。
她笑著。
笑得越來越大聲。
他割掉了她的舌頭。
他割掉了她的舌頭。
她在哪裡?!
晏澤寧即刻到了關押四人的地牢。聞熠告訴了他池榆的去處。一瞬間,晏澤寧就到了那座關押池榆十年之久的牢房。
「人呢?」他暴喝著。
「兩年前就不見了。」守牢弟子跪著答道,話音一落,就成了肉泥。
……
人跡罕至的山林深處,坐落著一小木屋。時值春日,小木屋外一片金黃燦爛的油菜花,微風招搖之時泛起金浪。
一紅色的身影在這花叢中穿尋,一女子搖著輪椅停在門檻處看著那紅色、圓滾滾的身影。
看著那女子,那紅色身影震翅飛進了女子的懷抱,若仔細看,那紅色身影赫然是一隻酒蟲。那女子愛憐地摸著那酒蟲,對著酒蟲比劃了兩下。
酒蟲哭喪著臉,「小榆……我不想喝藥……好苦……我想吃花蜜……」
池榆搖搖頭,做了一個不行的手勢。
忽得,狂風四起,池榆伸手擋了一下,聽到一男子抱怨的聲音。
「真煩,說了給他們法器換靈藥,他們就是不給。若我是以前的性子,定殺了他們了事,還會陪他們護送東西換靈藥,想都別想。」陳雪蟠皺著眉,狹長的眼睛看著門邊的女人,「坐在門邊幹什麼,不怕哪裡跌著傷著,盡給我找麻煩。」陳雪蟠推著輪椅到屋裡,把到手的靈藥扔到池榆懷裡。
「你看,是不是這個。」
池榆點頭,看著他手臂上的傷,指了指。
「沒事,那些宵小哪裡傷得了我,只是些皮外傷。」陳雪蟠低頭,眼睛閃過一絲陰狠,他陪了那些人護送東西,那些人還想昧下他的靈藥,他就把他們全殺了,敢糊弄他……沒有將他們千刀萬剮,只是一劍了之,那些人怕不是走了狗屎運。
池榆接過靈藥,搖著輪椅走到廚房,陳雪蟠跟在她身後,到了廚房打下手。
氤氳的霧氣散在這片空間。
陳雪蟠看著池榆霧蒙蒙的臉,想到了他們剛出一劍門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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