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池榆回話,晏澤寧殷勤道,「他們害你吃了那麼多苦,害師尊嘗盡相思之苦,我們十二年不得相見,當然不能輕易去死,師尊有好好的炮製他們。」他略帶討好道:
「宸寧……想去看看嗎……他們現在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要你說話的聲音大一點,他們都會發抖,可好玩了。」他嘴角含笑,像是小孩子為了討好玩伴,給出自己的玩具,「掌控別人生死的滋味,只要嘗過了,便再也不會忘記,宸寧,去試試嗎?去看那種往日呼風喚雨的元嬰修士,在你腳下搖尾乞憐。」
池榆壓下心頭的不適,問著:「玩過了之後,你準備怎麼處理他們。」
晏澤寧握住池榆手腕,吻著她的指腹,「當然是將他們玩到死……死之後……屍體用來做花肥,你不是喜歡花嗎,這樣養出來的花,又有活力又漂亮。」
池榆後脊發涼,「能……給他們一條活路嗎?」
晏澤寧停下輕吻的動作,「給他們一條路……指的是?」
「就是讓他們做個凡人,自然生老病死。」
「可是……宸寧,你想過沒有,師尊若是奪權失敗了,他們可不會給師尊活路,也不會給你活路。」晏澤寧低下頭,眼眸晦暗。
「你難道讓師尊放任這些人活下來傷害你嗎?」
池榆抿唇,心緒幾番轉換,終於下定了決心,主動探出一步,她抬頭道:
「可是傷害我最深的,明明是你啊。」
晏澤寧聽了此話,臉上神情凝固,再也說不出什麼來。
池榆覷眼看著晏澤寧,將手覆上他的手。池榆這個親近的動作,讓晏澤寧眼神微動望著她。
她咬著唇道:「師尊……難道不想補償我嗎?」
晏澤寧連握住池榆的手,「你想讓我如何補償。」
「我在牢里的那十年,倒是欠了人恩情。」池榆似是陷入回憶,「我身體現在有迴轉的餘地,靠的是小紅給我餵的藥酒,而藥酒的配方,是周真人給我的。」
「你瞧著,能不能幫我還了這份恩情,將周憫周真人放出來。」
「她現在應該已經掀不起風浪了……你就將她放出來吧。」
「可她也是造成你這副樣子的罪魁禍首之一。」晏澤寧輕聲細語說著。
「所以……你不答應。」池榆撇頭轉身收回手,「你說要補償我是假的了。」晏澤寧連忙捉住池榆的手,「並不是這樣。」
「那是怎樣的。」池榆皺著眉頭,「說要補償我,卻從來都是口頭上說說,也不見有什麼實際行動。」她掙扎出晏澤寧的懷抱,就要起身。
「你就是個騙子。」
晏澤寧一把將池榆摟在懷中,又憐又喜又愛,「好好好,都依你。」
池榆轉身,似有心無心點了點晏澤寧的胸膛,「你可要說到做到,不要當面一套背後一套。」晏澤寧被池榆這麼一點,早已全身酥倒,「我……自然是聽宸寧的,不敢弄虛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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