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將能做的都做了之後, 池榆得出一個結論。
婚契這東西,只有晏澤寧知道在哪裡, 她非得從晏澤寧那裡騙不可。
可無論怎麼提到婚契,都顯得很刻意。
她每日都在思考如何自然而不做作的讓晏澤寧將婚契拿出來,最好能交給她讓她保管。
就在一日又一日的思忖中,晏澤寧回來了。
風塵僕僕, 滿身是血。
他回來後先看了一眼池榆, 便去修整梳洗了。等到晚間,池榆見到的又是那個清冷而一層不染的晏澤寧。
他笑意盈盈看著池榆。
池榆走近晏澤寧,問道:「怎麼受傷了?」她一手扶著腰,一手捲起晏澤寧的袖子, 「讓我瞧瞧,別以為你換了一身衣服我就不知道你有事。」
晏澤寧虛虛環住池榆的肩, 笑道:「打打殺殺哪能沒有事,受些小傷,不礙事的。」
原本不應該受傷的,只是打鬥之際,那日見著的畫面又從他腦海中閃過,那三個涅槃期的魔族趁他魂不守舍、驚惶憂慮之際傷了他的臂膀。
晏澤寧摸著池榆的肚子:
「孩子還好嗎?它還在折騰你嗎?」
一面說著,晏澤寧一面將池榆帶到軟榻上躺著。
「可能孩子也心疼我,這些日子它不太踢我了,我好過了許多。」
池榆依舊卷著晏澤寧的衣袖,晏澤寧握住了她的手,輕輕吻著她的指腹。溫柔笑著:
「肩膀有什麼好看的。」
「宸寧……不若看看其他地方。」
「你其他地方也受傷了嗎?」池榆神情略有些擔心。
晏澤寧垂眸笑著,脫下了外袍,解開衣襟。
「你要不要來檢查一下?」
「……?」
「檢查你親手給師尊刺的東西還在不在?」
「師尊雖然出門與人打殺,動作大開大合,但對於你親手刺的環可是珍惜得緊,沒讓它受一點損害,還是跟新的一樣。」
晏澤寧勾了勾衣襟。
「快過來看看。」
「若師尊說的不是實話,便任你處置。」
池榆連忙垂頭擺手。
「不必了。」
「那撥一撥,碰一碰,也……碰一碰師尊。」
池榆咬唇,摸著自己肚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孩子還在呢……」
「它聽不見的。」晏澤寧將那張俊臉湊了過來,雙手撐在池榆兩側。池榆不由得往下瞥了一眼,紅艷艷的,有一邊好像變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