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澤寧撿起滾落到腳邊的線團,走到池榆身邊坐下,慢悠悠地替池榆將所有線捋開,鋪平,然後交到池榆手上。
他手搭到池榆肩膀上。
笑道:
「小生見姑娘為這雜亂的線心急,心里也跟姑娘一樣慌忙。雖然小生現在替姑娘解決問題了,但解決後顧之憂,不重蹈覆轍,還得想辦法。小生不才,想獻上一計。」
池榆五官擰成一團,琢磨著晏澤寧葫蘆里賣什麼藥。
片刻後大手一揮。
「容稟。」
晏澤寧拿起那鋪平的天蠶絲,覆耳道:
「若將這些線穿過環……便不會攪成一團了。」
「?」
「什麼環。」
晏澤寧用他的動作告訴了池榆答案。
就這樣,池榆每用完一段線,動一下,便連帶著環被拉扯,環間的紅艷隨著拉扯而晃動。
晏澤寧將頭埋在池榆頸邊,曖昧又奇怪的聲音哼了一夜。
待到天明,池榆終於將衣服做好了。
她高興拉住晏澤寧試穿。
上上下下打量著晏澤寧。
「都很合適……嗯……」她繼續觀察了一會兒,「就是短了些,我這幾天再加幾筆針線吧。」
晏澤寧摟住池榆的腰,有些撒嬌道:
「做針線活的時候一定要喊師尊,沒了師尊,你又會將線攪成一團。」
池榆簡直無語,不想搭他這話,脫下了他身上的外袍,將這外袍捋平。
就在捋外袍的時候,池榆突然想到了什麼。
衣服……
嫁衣……
她翻晏澤寧儲物袋的時候,翻到過嫁衣。那是她當年沒穿上的鳳冠霞帔,平心而論,那衣服確實美極了。
嫁衣,是成婚的時候穿的。
成婚的話是一定要簽婚契的。
若她穿上嫁衣,去騙晏澤寧手中婚契的話,應該大有可為。
晏澤寧應該會難以抵擋,放下戒心。
池榆垂下眼眸。
不過其中的細節,她還要摸索安排一下。
她看著晏澤寧問道:
「師尊這些時日不會出去了吧。」
晏澤寧摸著池榆的肚子:「不出去了,就在闕夜峰陪你和孩子。」
……
聚仙殿內室,晏澤寧與一劍門高層商議了魔族事情,叮囑底下的人一定要觀察魔族的動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