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榆笑了。
小紅吭哧吭哧將上百本關於酒的書和自己做的筆記放到池榆面前。
「小榆……這些都是……」
池榆一面將這些書放到儲物袋中,一面對小紅說:「你埋在後山裡的那些酒不挖出來嗎?」
小紅大眼睛滴溜溜地轉,思考了片刻,最後還是道:「不挖……酒放得越久才越好喝。」
「還有還有……」小紅像是想起了什麼,飛進房間裡,將自己被窩裡面的池榆給它做的小被子叼了出來。
它把小被子放到池榆手裡。
「這個也要放進去。」
……
晏澤寧走的第三天,池榆出了一劍門。
闕夜峰的仙侍們輪番上陣勸池榆在闕夜峰呆著,可池榆摸著自己肚子笑了笑便道:
「我想去看我娘了。」
她垂下眼眸。
「我娘走的時候我沒能看她,現在所有事情都塵埃落定了,難道我還不能去看她嗎?」
「掌門那裡,自有我去說……母女親情,他能說什麼。」
「可夫人……」眾仙侍跪著,臉上猶疑不定。說到底,池榆若是要一意孤行,一劍門沒人能攔住她,也沒人敢攔住她,若是磕著碰著了,掌門回來後,她們不死也得脫層皮。
「備仙攆吧……快去。」池榆道。
眾仙侍仍舊跪著。
池榆搖搖頭,嘆道:「那我自己去吧。」說著便一個人要下山。仙侍們哪能讓她一個人離開,萬般無奈之下,只得備了仙攆。
池榆上了仙攆,一路出了一劍門。她撩開窗簾,只見一劍門外民生凋敝,人煙稀少,遠遠不如以前那麼熱鬧。遠處的人看見有仙攆,驚惶地埋頭躲在一旁,生怕惹到仙攆的主人。池榆皺眉放下帘子,拿著一束白菊花,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
攆外傳來聲音:「夫人,到地方了。」
池榆睜開眼,執著白菊花起身,緩走幾步到了仙攆旁,仙侍撩開帘子,扶她下攆。
池榆一落地,便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經過魔族的一番摧殘,這地方雖然有些破落,但仍能看出這些建築物的精緻絕倫,更不用說兩旁還種著大片奇花異草,走進去一瞧,裡面的豪奢之物更是令人嘆為觀止。
池老夫人的墓,自然也是用金玉修的。
池榆到了墓前,屏退左右,又用了滯音盅——一種防偷聽的法器,這才將那束白菊花放到墓前,一面點香,一面說著:
「對不起,你走之後,我沒能替你守孝。」
「還有一聲對不起,這聲對不起,是因為我占了你女兒的身子。好巧,我跟你女兒名字都一樣,這可能也算是一種緣分……至於你女兒去哪裡了,我也不知道,希望她也能跟我一樣,好好活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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