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後翻了一張,這張的繃帶貼在光潔的胸膛上,遮住了一些該遮的地方,但偏偏是這樣欲迎還拒的姿態才更讓人心癢,想要替他清除掉身上的「雜物」。
再下一張……
雲菁抹了一把嘴角,挑不出來今天想畫哪個,每一張圖都很絕根本沒法取捨。
唯一美中不足就是這張臉,太熟悉了,完全沒有背德感,全是同一張臉她都沒有創作的欲望了。
於是她把照片導入畫布的邊角處,隨意找了朵素材花蓋住了林淮禮脖子以上的位置。
完美,開搞。
得益於以前每一個被迫睡不著的夜晚,她對這些肌肉塊兒的分布了如指掌,幾乎是閉著眼就能進行描繪,就連衣料遮住的地方她也能做完美還原。
對素材的熟悉正好彌補了她手生的問題,同樣的時間,她已經畫了兩個姿勢的線稿出來。
作為單圖層戰士,完全不用擔心畫布的限制數量影響她天馬行空的草稿圖。
就是上色這方面……她把顏色往暗色調了調,刷到皮膚上,一個古銅皮膚版本的林淮禮躍然紙上。
雲菁從前是不喜歡黑皮boy的,但是看到林淮禮版本的黑皮帥哥,她覺得是自己以前吃得還不夠好,才會有這種局限的思想。
膚色都變了,配飾當然也要有創新。
白皮哈士奇耳朵,黑皮……狼尾。
她邊畫邊忍不住嘿嘿笑,幽幽的笑聲迴蕩在深色的病房裡,讓人望而卻步。
林淮禮就是在這個時間段進的病房,他火速地關上了門,但還是有一兩聲傳到了門口。
保鏢大哥後脖頸一涼,和旁邊的同事站得稍稍近了點。
雲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完全沒意識到畫裡被皮帶綁在床頭滿臉紅暈的黑皮男人——白皮版真人已經站在了她床頭。
再加點口水在嘴角,最好往下再淌淌,這味兒不就來了。她畫筆唰唰地描了兩下,滿意地點頭,「完美,應該不差什麼了吧?」
「喜歡嗎?」
雲菁:「那當然。」
話音剛落,她機械地轉過頭,看見了據說今晚不來了的瑟圖受害者林某。
病房的大燈未開,只有床頭一盞泛著柔光的燈在照亮整個畫板上每一個細節都畫的十分到位的圖象。
林淮禮站在一側,得益於他的身高,床頭燈完全照不到他的臉。
但是雲菁莫名感覺應該挺黑,就像她畫裡的黑皮boy一樣……可惜沒流那種口水。
「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