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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里的紙醉金迷還在繼續著,一直待到凌晨兩點方才結束。
溫俐書感覺自己是一直泡在酒缸里,連打個嗝,都儘是酒味。
散場後,她一刻都沒停留,直奔外頭的衛生間,在裡頭吐到天昏地暗。
她的胃像被火燒著難受,她雙手撐著洗手盤的邊緣,緩了好一陣子才動身離開。
醉意正濃著,溫俐書捂著發疼的胃部,腳步輕浮的往大門口方向走去。
出了會所,凌晨兩點多的街道,寂靜不見行人,昏黃的路燈灑滿地面,似為這八月天再增添了一點熱。
眼前的景象正一圈圈的轉著,像疊了一層眩暈濾鏡,直叫她暈暈乎乎。
來到街邊時,溫俐書難受的扶著人行道上的一棵宮粉紫荊樹,手指用力的抓住樹幹。
適時,有一道明亮的車燈光,對準她所站的方位,將她給晃了兩下。
她本來就暈,那燈光又甚是刺眼,有幾秒鐘的時間,她眼前只有一片白茫茫。
直到車燈熄滅,視線慢慢的變回清晰,她才看到不遠處的前方,停靠著一輛黑色豪車,而助理坐在駕駛座,宋虔丞則站在車門邊上。
他左手悠閒的插著一褲袋,右手臂則垂下,指尖夾著煙,煙霧騰騰升起。
與他對望著,他頂著一張冷臉,再搭配著身上的黑襯衫黑褲子,滿滿的都是疏離感。
即便隔著煙霧,溫俐書還是能從他的眼睛裡,捕捉到一股難以宣洩的恨。
在這種敏感的忌日,的確容易讓愁恨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