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該恨的,若不是遭她父親的陷害,他的公司不會一夜清盤,而他更不用含怨離開兩年。
可恨歸恨,他今晚的所作所為,已經超出了她的底線。
溫俐書心火猛飆,一身怒氣迴蕩著,她收回抓著樹幹的手,腳步發虛的朝他走去。
當二人離近時,他附以冷聲:「上車!」
她今晚已憋了一肚子的怨氣,就任性的充當起聾子,無視他的話之餘還目不斜視的越過他,把他當作透明人。
不用回頭看,也知道他處於何種不悅的狀態。
不久後,重重的關車門聲在意料之內的響起,緊接著是車子發動的聲響,他的豪車在她的身邊呼嘯而過。
原以為他會就此負氣離去,殊不知,車子一個漂亮的打轉,就穩穩的橫停在了人行道上,攔住了她的去路。
事出突然,溫俐書嚇得連忙急剎著腳步,才免於撞上汽車。
後排的車窗搖下,黑臉彰顯著他的怒氣,他厲聲:「滾上來。」
溫俐書差點被撞,惱火的將兩手用力的握成拳頭,不由低罵了句:「瘋子!」
心中已形成了和他對著幹的想法,她迅速的轉身,就往另一邊的方向走去。
可就在這時,他從車裡拿出了一本證件,再往車窗外一扔,不偏不中就砸到了她的後背處。
她停步,證件沿著她的身體掉到地面,落在了她的腳後跟的位置上。
同時地,耳邊已傳來了他的諷刺:「宋太太,你這是打算去找哪個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