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時後,溫俐書終於躺回了床。
筋疲力盡的她,一合上眼帘,她就進入了夢鄉。
宋虔丞從浴室里出來,房間裡繚繞著一股清香,角落裡還留了一盞橙黃色的落地燈。
看到這裡,他心頭上所有的煩躁都被一一屏去。
記得以前,溫俐書也是那樣子的,在房間裡為他留一盞燈。
她說生活需要儀式感,這盞燈是她對他的小小愛意。
他輕手輕腳的往她走去,走到了床邊,身體挨著牆體站著。
目光盯著裹緊被子的女人在看,夢中的她,沒了白天那時對他的利刺,那素淨的小臉跟以前一樣清秀,讓他百看不厭。
他就那樣倚靠在邊上,靜靜的看著她,腦海喚起了一些片段。
以前的溫俐書,在睡覺之前,總愛抱著他的手臂,一遍遍的纏著他問,愛不愛她?
他說愛時,她又會問有多愛,如此循環,一直問到入夢為止。
還有,她以前總是淘氣的很,趁他睡著時,偷偷的在他的臉上畫些小動物,等他起床梳洗的時候,往鏡子一瞅,總有「驚喜」連連。
還有還有,她老愛臉紅了,每當他欺負她時,她那雙無處安放的手,還有逃避的眼神,都教他迷了理智,以致聽到她求饒,也不知道節制。
原來那些塵封的記憶,他還記得如此清楚,宋虔丞抬手捂著自己的心,那裡帶著疼。
他暗暗一嘆,走去陽台點了根煙,慢慢的吸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