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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星雲還沒來得及打量這四合院的院落,遠遠地就看到堂屋門前,蛋蛋親昵地拉著一個仙風道骨的老人。
蛋蛋笑得燦爛,還不停朝著他們揮手:「你們快點呀。」
陸星雲定眼一瞧,蛋蛋旁邊的老爺爺身上穿著的衣服和他一樣的款式,老爺爺的頭髮和鬍子都白了,甚至連眉毛也白了。
這是多少高齡了啊?
他腰背挺直雙手背在身後,氣質超群,看起來就是那種很厲害的世外高人。
謝道齡精神抖擻,看向迎面而來的幾個人,視線定格在沈彥然身上,嗓音嘹亮:「師弟怎麼今天有空?遠道而來,歡迎啊!」
沈彥然微微頷首:「師兄,哪裡話。好久不見。」
陸星雲打量了兩人一眼,這年齡差看上去更像是師徒二人吧。該不會沈彥然整了容,還改了年齡?
她又直接否認掉,這不太可能。
謝道齡將沈彥然和陸星雲一起迎到屋內,他不明所以看向陸星雲,開口的話卻是和沈彥然說的:「師弟,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
沈彥然猛地一怔,看了眼旁邊的陸星雲,他搖了搖頭:「師兄誤會了,這位是——」
「師父,我不是他女朋友,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陸星雲率先開口,解釋兩人關係。
謝道齡看向她,似笑非笑問道:「哦,這樣啊?那你是?」
陸星雲雙手抱拳,態度認真,恭恭敬敬喊道:「師父,我叫陸星雲,我是來拜師的,請受徒兒一拜!」
突如其來的大禮,謝道齡連忙擺了擺手,直接了當拒絕:「可別介,這一拜我承受不起!」
陸星云:「.......」不,你受得起。
有些人不用特別表現出來,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很厲害的人,比如眼前的謝道齡。
她回想自己第一次來拜師,吃個閉門羹到現在的座上賓,像是經歷了九九八十一難那般,苦盡甘來。
只是可惜,謝道齡拒絕做她的師父,只得向沈彥然求助,畢竟人家是師兄弟,這兄弟情總比她一個外人的話好使。
沈彥然接到陸星雲求助的眼神,看向謝道齡,開口道:「師兄,你看星星她是誠心誠意想學功夫,想要拜你為師。」
謝道齡捋了捋白鬍子,一臉冷傲:「是嗎?她又不是你女朋友,你那麼操心做什麼?」
沈彥然頓時語噎,剛想開口辯解,謝道齡打斷他的話,讓大家先坐下說話。
反正人都來了,也不急這一時半會兒。
這間堂屋裡擺放著純手工舊款式桌椅,特別符合茅草屋的風格,屋內陳設簡陋並不簡單,處處擺設的都像是貴重的古董,宛若來到古代,置身於古風古韻的時代。
正如後面高高的中堂上掛著一副大氣的水墨畫,畫風寫意,筆鋒蒼穹有力,筆跡鳳飛鳳舞看起來有些莫名眼熟。
陸星雲緩緩收回視線,還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種特別古風韻的東西,這和在劇組搭的景還是有很大區別。
謝道齡和沈彥然兩人在主位坐下,陸星雲選擇坐在蛋蛋身旁。
陸星雲抬眸,目光灼灼看向謝道齡:「師父,我——」
「唉,小丫頭別亂喊人!」謝道齡立即抬了抬手,糾正她的話:「鄙人姓謝明道齡,可以叫我謝先生或者謝道齡,我這人雖然上了年齡,並不計較這些。你隨意。」
陸星雲目光誠然,直接開門見山:「師父,不管你怎麼說,我都認定你是我師父了!」
謝道齡無可奈何看向旁邊的沈彥然一眼,抬了抬下巴:「彥然,管好你媳婦兒。」
沈彥然臉色陡然一變,皺了皺眉看向他:「師兄不要再開玩笑了,星星她只是我朋友,小姑娘是誠心要拜師的。」
「既然你們是朋友,那你怎麼不教她?也不用大費周章來我這破地兒。」謝道齡噎了他一句。
沈彥然:「.......」人家也沒找我啊。
陸星云:「師父,沈彥然他特別忙,沒空教人,而且您是他師兄,肯定比他更厲害對吧!」
謝道齡揚了揚唇,心道,這丫頭的嘴真甜,他伸手捋了捋鬍子,點了點頭:「嗯,是啊。彥然他是什麼影帝來著,一年都見不到影兒,自然比我這種糟老頭忙。」
沈彥然:「.......」說得好像那個經常雲遊四海的人是別人似的。
謝道齡看向陸星雲,開口問道:「我這年齡大了,記憶力退化,小丫頭你叫什麼來著?」
「陸星雲。」陸星雲連忙說:「師父,你就叫我星星好了。」
等等,她突然發現一個重大問題,要是她拜師成功了,自己豈不是要跟著龍龍和蛋蛋一起喊沈彥然師叔。
窩草,那他不是大了自己一個輩分。
好氣哦,可是為了拜師還要保持微笑。
蛋蛋突然小臉皺起,一手捂著自己的小圓肚子,聲音軟軟糯糯夾雜些許痛苦:「獅虎、獅叔,能不能先做飯啊,吃過飯你們再聊天吧,我真的好餓哦,你們聽,我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謝道齡臉色一黑,一臉威壓,瞪著蛋蛋:「一天到晚就知道吃,除了吃你還會做其他的事嗎?」
蛋蛋十分委屈癟了癟嘴,小聲嘀咕:「我還會睡覺啊。」
陸星雲揉了下蛋蛋圓圓的小臉,瞧著他委屈巴巴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她連忙說:「蛋蛋他還這么小,正是長個子的時候,肯定比較容易犯餓,山上不方便,蛋蛋應該平常都沒有零嘴吃吧。」
謝道齡語噎,心道,這小丫頭怎麼知道。
沈彥然接了句:「時間也不早了,那先做飯吧。」
謝道齡聞言看了師弟一眼,暗襯,這小子以前何時這麼護短了,現在不僅開了竅都知道護媳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