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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彥然點了點頭,淡聲道:「住的習慣就好。」
「肯定能習慣呀,我是來拜師學功夫,又不是來享受生活度假的。俗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如果這點都適應不了,別說師父不肯收我為徒,我都鄙視自己。」陸星雲笑呵呵看向他。
沈彥然沒再說話,帶她來到另外一排茅草房前。
他推開房門,朝著旁邊的小姑娘說:「你在這等一下。」
陸星雲點了點頭說好,站著沒動。
她不知道對家要做什麼,伸長腦袋往黑漆漆的房間瞅了瞅,詫異問他:「沈彥然,你怎麼不開燈?」
「這幾間房是客房,常年沒人居住,沒有通電。」男人耐心回道。
話音剛落,烏漆墨黑房間突然亮了起來,只聽他嗓音低沉說:「星星,進來吧。」
陸星雲十分稀奇,她倚在門框前看著房內驟然點亮的燭台,男人英挺的身姿映在牆壁上,光暈暖黃,他清雋的臉龐顯得異常好看。
沈彥然放下手中的東西,偏過頭瞧見小姑娘眼睛一眨不眨,他輕咳一聲提醒她。
陸星雲意識回攏,小臉緋紅別過臉,連忙去打量房內的布置,房間裡古式的木床,旁邊放著同款柜子,還擺放著凳子和桌子,家具齊全。
經過確認,原來房間內的家具大都是楠木的,這也太、太土豪了。
沈彥然俊美的面容掛著一抹疑惑,看向依舊站在門口不動的小姑娘,挑了挑眉:「還有什麼疑問,進來坐下說吧。」
陸星雲哦了一聲,連忙提步進了屋,她看了眼燭台皺了皺眉頭,第一次見到這玩意,應該安全吧。
她收回視線看向沈彥然忙前忙後,正幫自己收拾床鋪,問道:「沈彥然,你住哪裡呀?」
「你隔壁。」他回。
「哦。」
收拾好房間之後,沈彥然看她盯著燭台不知道研究什麼,柔聲道:「這個蠟燭能用一整夜不要擔心,如果你還不適應山裡的生活,夜裡就讓它亮著好了。」
陸星雲嗯了一聲,突然想起什麼,連忙開口問:「那洗手間在哪裡啊?」
「你的房間出來,左手旁邊就是,裡面通電的,進門右手拉燈即可。」
「哦,好的。」
「那你早點休息,我出去了。」
目送沈彥然出了房門,陸星雲想試試這種古董木床是什麼感覺,她猛地掀了下被子,結果一陣風來襲,突然眼前一黑。
「沈彥然,蠟燭滅了!」她驚呆了,喊了一嗓子。
沈彥然剛出了門口,聽見她的呼叫,第一時間就折了回來。他徑直走到窗前將房間的窗戶關好,又來到桌前將燭台重新點燃。
蹭地一下子,微弱的燭光忽然變亮,眼前不再是一片漆黑。
陸星雲長長舒了一口氣,她怕黑,站在床前動都不敢動,手中還提著被子的一角。
沈彥然見狀無奈搖了下頭,溫聲說:「下次記得先把窗戶關好,還有,這個燭台罩放上。」
陸星雲乖乖地點頭說知道了,無比心酸嘀咕了句:「還沒太適應這原始的生活,看來電是真的很方便。」
沈彥然看出小姑娘的不適,又掃了眼房內,她的行李還在堂屋放著,吩咐道:「你去洗漱吧,我先去把行李給拿來。」
「我和你一起過去。」陸星雲說。
經過剛才突然燈滅,伸手不見五指一樣有點嚇人;她有點小膽怯,想著身旁有個人更好一點,怎麼敢一個人去洗漱。
而且這畢竟是山上,外面除了夜空很美,四周並不安靜,時不時傳來什麼動物的聲音,怎麼突然覺得有些瘮人呢。
沈彥然倒沒有拒絕,垂眸看她小臉糾結,她的身體向自己這邊傾斜,似乎想找個倚靠,特別像怕被人丟棄的小可憐。
「好,那一起。」他點了點頭。
沈彥然將陸星雲的行李放好之後,又貼心帶她來到洗漱的地方。
「你進去洗吧,我在門口幫你守著。」他說。
陸星雲抱著自己換洗的東西,連忙進了屋,還好洗手間內還是比較跟得上時代,她迅速洗了個戰鬥澡,收拾好自己之後舒服多了。
她出了洗手間的門,一抬眸就看到夜空下男人長身玉如站在那裡,就像一道靚麗風景線。
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和沈彥然走這麼近。
他明明是對家,自己是他的黑粉,當然這個秘密她死也不能說,只是眼前的沈彥然,和他們黑粉以往了解的根本不同。
當然,以前黑他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想過去正視這個人。
也是,既然閉著眼黑,何時會放下成見去真正了解一個人呢,就像原先不了解原身,不也是對她帶有各種成見嘛。
拋開蒸煮和黑粉這件事,他確實還挺仗義。
小黑粉心裡頓時冒出一句話,俊美無雙,古道熱腸。
沈彥然感到身後一道灼熱的視線,他轉過身看了過去:「好了?」
陸星雲怔了怔,連忙點了點頭:「嗯,洗好了。」
「那送你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