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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滴媽呀!」楊師傅被送親小姑娘的聲音引得睜開眼睛, 正好撞見這一幕, 臉色一白,就朝後頭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小言, 怎麼辦!」宋二哥這個時候也急了, 新娘子的力氣越來越大,眼看著他就要按不住了。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撞見這種事,可他知道要是讓妻子就這麼下去,恐怕就會永遠失去她了, 因此使出吃奶的勁兒,和小姑娘一起把人按在了座位上。
宋小言哪會有什麼辦法, 她會的這些東西,也都只能自保罷了。她不是褚和光, 沒有降妖除魔的本事, 要她保住車上這麼多人確實夠嗆!
但她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新娘子被這些東西帶走, 若是她袖手旁觀,叫新娘子真的出了什麼事, 那她以後想起這件事只怕都不會安心。
咬了咬牙, 宋小言扶著車門的門把, 回頭向宋二哥說道:「這樣吧, 他們橫豎要帶一個人走,不如讓我頂替新嬸子去。」
宋二哥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絕, 一來宋小言在他眼裡還是個孩子。二來這回帶著宋小言出來, 就是想沾她的喜氣的, 總不能沾了人家的喜氣,還把人家往火坑裡推。
「不成!」宋二哥已經用自己的體重去壓制著新娘子了,連分出注意力和宋小言說話都很勉強。
他看了一眼車外陰森森地圍著車子的東西,豁出去地說道:「我答應過建英嬸怎麼把你帶出來,就怎麼把你帶回去。你要出了啥事,我咋和建英嬸交代?」
「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就我去,總不能讓你一個小姑娘去冒險!」
宋小言嘆了口氣:「建設叔,那東西要的是媳婦。」
宋二哥愣了一下:「……男媳婦兒也是媳婦兒!不都說外國人都興同性戀結婚了嗎?咱們特色社會主義,也不能落後!」
宋小言:……那你真的是好棒棒喲!
她嘆了口氣,她知道村長一家都是好人,人到了極度恐懼的時候,許多人連正常思考都不能了,腦子裡剩下的只有本能的求生欲。到了這個時候,宋二哥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謂是極其難得了。
想到這裡,宋小言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反正沒有一開始那麼害怕了,她平心靜氣地對宋二哥說道:「建設叔,你聽我說。連青陽觀的老道長都說我運道好,每次都能逢凶化吉。這回你得聽我的,我去了說不定還能回來,換成其他人去了那可就不一定了。」
宋二哥當然不可能同意,但宋小言並不管他的意見,直接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說來也奇怪,宋小言一下車,新娘子顧慧慧就像虛脫了一樣,直接癱軟了下來,仿佛剛才兩個人都按不住的怪力女根本不是她。
「小言,危險,不能去!」宋二哥心裡著急,雙手不停地拉著車把手。
車子明明沒有鎖,可車門就是合得嚴絲合縫,任憑他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沒辦法把門打開。
宋小言下了車,那穿著紅衣服的東西便自動讓開一條路。她看了一眼使勁拍車窗的宋二哥,回頭對白馬上的東西說道:「我來替她,現在你可以放他們走了吧?」
白馬上的「新郎官」並沒有說話,但懸浮在半空中的花轎已經飄了過來,想必是同意了宋小言的條件。
那紅艷艷的花轎上綁著鮮艷如血的紅綢,整個花轎上用鮮艷的顏色繪製著古怪的紋樣,雖然轎子華美無比,可混身上下都透露著一絲絲詭異的感覺。
宋小言望著那微微掀開的轎簾,裡面空蕩蕩的,只待一個漂亮的新娘子填入其中。
她看著這轎子,只覺得它不是一頂花轎,而是一副潑了紅漆的黑洞洞的棺材……
龍溪鎮望龍潭宋昌來家中,賓客們早已經到了多時,院子裡擺了幾十桌,幾乎整個村的人都來了。這回宋建設娶的老婆可算給宋昌來長了大臉,不但是有學問的大學生,還是武侯鎮有名的顧家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