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尤州想著師尊便是醉了,又能醉到哪裡去?
他帶著流進屋,看到地上躺的四仰八叉、面容酡紅,還打著呼的師尊后,在流還未反應過來時,葉尤州便利索地關上了門。
……他今日來得確實不是時候。
他本想問問師尊的意思,可現下這情況也問不了,手中的流頓時成了個燙手芋頭。
書中流跟著檀陰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檀陰給她大把修士,供她修煉。
雖說流殘害了不少修士,可真要說起來,那些修士到了最後,也都是心甘情願了的,這般你情我願的行為,實在是不好說她有多麼作惡多端。
但就這麼放跑了她,又有些得不償失。
葉尤州思量再三,還是將她先帶回了廂房。
流身上的禁言術已到了時辰,她才叫了聲「小郎君」,就被對方扔在了榻上。她碧綠的眸中一亮,臉上帶著些嬌羞,「小郎君這是做什麼?」
榻上一沉,青年覆了上來,近在咫尺的冷峻面容,呼吸之間似乎還能嗅到股冷梅的香味,流微微揚起下巴,等著對方親過來,心中卻是冷笑了一番。
男人果然都一個樣,方才在外面時還那麼剛正不阿,現在兩人獨處了,還不是露出了真面目。不過,這個獵物她很喜歡,看來今夜是個難忘的夜晚。
流勾起抹笑,羞人似得閉上了眼。
「把這個打開。」
冰冷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流睜開了眼,青年提著她的儲物囊,冷淡地看著她。
儲物囊是滴了血只能主人打開的寶物,流有些警惕:「小郎君為何……」
「你這裡面不是有許多用具?」
喲,看不出來,知道得還挺多。本以為眼前這冷冰冰的修士還未經人事,許是要她花些功夫調.教,沒想到還挺熟門熟路的。
既然要睡,務必要睡得舒服,流抬手打開了儲物囊,她掙了掙身上的捆仙繩,隨後「哼哼」了兩聲,「小郎君不如把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吧,小女如今又不會跑了。」
葉尤州翻著儲物囊,壓根沒聽她說話。
儲物囊中的東西稀奇古怪,不知名的瓶瓶罐罐,堆積如山的雙人畫冊,奇形怪狀的小球,還有一根根尺寸大小各異的玉勢。
葉尤州癱著臉翻著,終於找到了一柄巴掌大的玉扇。
這玉扇小巧奪目,精細鏤空,觸感滑潤。
書中是在流調.教一不聽話的修士時提到的這一柄玉扇,這不過手掌大的小扇子中藏著刀片,用力一揮,刀片就從扇中的機關中滑出來。
不過,這刀片不是用來殺人的,而是用來取血的。
只要用這刀片取出那人的心尖血,那人便會對用這玉扇之人俯首稱臣,任其宰割。用這扇子讓流交待出來賊窩再好不過,葉尤州再次坐到了她身旁,卻遲遲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