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庭動了下手指,葉尤州身上的捆仙繩掉落在地,華庭對他溫和一笑,「尤州,給兩位宗主使一套純陽劍法吧。」
師尊這話一出口,葉尤州心裡已明白了他的用意,他召出如虹劍,身姿利落乾淨,如虹劍在他手中快得看不見劍影,只見到一片赤光在空中划過。
一套劍法畢,葉尤州收劍站立。
華庭滿意點頭,解釋道:「此劍法只精元未泄的弟子方能修煉,若尤州真如你們所說的荒唐之輩,他根本無法修習此等劍法。」
被當眾說明童子身的葉尤州站得更筆直了,他自然明白師尊的好意,可師尊說完這話後,一邊的流投來的視線更加火熱了。
葉尤州此時可沒空管她,他心裡很是煎熬。
方才被捆仙繩束著時被壓抑住了,倒沒什麼,可一被放開後,他的視線總是不自覺地想落在師弟身上,就算硬生生地挪開了正眼,餘光也不受控制地打量著對方。
師弟此時輕瞌著眼,墨發微亂,像是雪山上的一隻小白狐,矜貴又脆弱,分外惹人憐惜。
葉尤州恨不得一劍解決了在場所有的人,帶著獨屬於他的小白狐遠走高飛。
意識到自己又被這玉扇影響後,葉尤州拼命把視線放到陣宗宗主身上,希望心思能在他這張欠揍的臉上轉移掉。
見了葉尤州的純陽劍法後,顧淵清一噎,他又道:「即使他未做出那些荒唐事,但此番他將魔宗弟子帶進宗門內,此舉不說愧對宗門,也難免讓人懷疑其用心。」
華庭聽著顧淵清一慣的煽風點火,他揉了揉耳朵,溫聲道:「聽三弟子說,尤州是綁著這女子來的,本是要來找我,誰料我喝酒喝過去了。」
葉尤州接道:「近日檀陰舊部頻繁出沒,前些日子他們在大肆尋找師弟,而此次,弟子又被引至炎獸窩。僥倖取勝後,弟子帶流回宗,是想聽師尊的意思。」
僥倖取勝?跪著的流緊咬著牙關,姣好的面容上有些扭曲。若不是被施了禁言術,她此刻怕是要破口大罵了,什麼僥倖取勝?她最恨這些道貌岸然的臭修士了。
葉尤州這話讓高座上的三人緘默良久,他也成功地將話題轉移到了流的身上。
顧淵清看也不看地上的女子,仿佛那是什麼惡臭的垃圾,他面露嫌惡,道:「先年檀陰猖獗時,多少正派修士被這妖女擄了去,依我之見,不如將這妖女斬首示眾,以此來威震暗地裡仍虎視眈眈的檀陰舊部。」
華庭並不贊同,「此舉過於粗蠻,雖是有些威懾,但流已沉寂多年,再現身時也未聽說殘害他人。當年檀陰招攬天字十修,我與他們交手時,這十人皆是魂魄殘缺之身。恐怕檀陰是用了陰邪的手段,消去了這十人的記憶,好供他驅使。
這十人未必皆是黑心殘辣之輩,我看不如將流關押在宗內,每日以清心經誦念,再輔以修魂之術,引導其步入正軌。」
「修魂術又怎是那麼容易?此等妖女,又何須花費如此心力?」
「此言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