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說了什麼?葉尤州推測應該也就是些官方話,比如有事找他之類的。這種話的真實意義,和小區物業說有事找他是一個道理。
不找不知道,一找才發現,根本找不到人。
師弟能有什麼事找焦符,還不就是為了那片龍鱗?
可惜焦符雖是痴戀師弟,但也不是個傻子,他自然明白這片龍鱗有多重要。更何況,若是這麼輕易地給出了龍鱗,日後他還怎麼有機會能和師弟談籌碼。
真是人心險惡。
焦符帶著一眾侍女離去,屋內只剩師弟一人。明面上焦符雖是撤走了所有人,留師弟一人歇息,但暗裡定然還有人盯著這處,焦符難得見到一回師弟,自然不會讓他就這麼溜了。
師弟這是被焦符給軟禁了。
焦符作為魔宗宗主,這些年他能穩坐這個位子,修為實力自然不用多說。若是一人強行從白雲間突破出去,葉尤州還有個八成把握,可若是帶著師弟,這把握就降了一半還要再少點。
更何況,路別昔與寇池還未尋到,他十分懷疑他們也發現了什麼異樣,闖到了白雲間內。
葉尤州耷在房樑上想了會兒,還是決定穩妥些,他先在外打探消息,等事情有了眉目,再救師弟出去。
再往下看時,視野中已是霧蒙蒙的一片,是師弟為了防人監視施了蔽目訣。
葉尤州撲閃著翅膀,直直地往下飛去。飛過一道軟軟的屏障後,他的視野也如擦乾淨了的車玻璃般,徹底清晰了起來。
然後,他徹底怔在了原地。
入目的是大片白皙的肌膚,黑袍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上,美人正微弓著腰,漂亮的蝴蝶骨似是下一刻便要幻化為蝴蝶飛去。
極白,極艷。
師弟是在換……換衣服?
被嚇得忘了扇動翅膀險些成為第一隻摔死的流螢蟲的葉尤州在半空中打了個轉,又飛了回來。
正糾結著要不先避讓一番的葉尤州突然被一道勁風颳出了數米,他在空中轉得如滾筒洗衣機,等回過神時,已被人捏住命脈的捉在了手中。
溫自憐已披好了衣服,他眸光冰寒地看著手中的流螢蟲,昳麗的臉上更是帶著冰渣。
手中的流螢蟲睜著綠豆眼,翅膀被死死捏住,它發光的尾端卻是一閃一閃地亮著,儼然也被嚇得不輕。
被師弟發現,還被當成了只色蟲子,葉尤州在思考他要不要和師弟傳音擺明身份。
抓著他的手卻開始用力,再不說就要被擠出內臟的葉尤州只好傳音道:
【師弟,是我。】
握著他的力道頓時撤開,葉尤州被撥到了手掌上。
溫自憐看著手掌上的流螢蟲,玉白的臉上還有些難以置信,【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