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庭縮著腦袋窩了回去,「算了算了,為師自己來,自己來。」
了卻了一樁大事,師弟又有師尊疏導,葉尤州放下心地回了廂房,剛到廂房,就見他房門外正倚著一人。
看著來人,葉尤州有些意外,「路姑娘?」
路渡雪倚著門都快睡著了,聽見聲音她扶了下步搖,揉了下眼看清人後,她十分不滿:「葉尤州,一聽說你回來,我就等在這兒,怎麼這麼久?」
本來早早好出來了,最後還是妥協地幫師尊搗了蓮花,還沾了一手蓮花香的葉尤州默了會兒,才道:「不知道路姑娘找我何事?」
「怎麼,沒事就不能找你了不成?」路渡雪一副他敢說不就撂袖子的樣子。
葉尤州:「……」
「算了,你和我哥一個德行,都這麼副死人樣,要不是我……」路渡雪小聲嘟囔了幾句,她從袖中拿出了一片貝殼,遞到了葉尤州面前,笑意盈盈:「蓬萊的秋祭馬上到了,我們要回島祭拜先祖。這海貝你收著,等我們回島了,也不會兩地相隔,平日裡也好說幾句。」
葉尤州茫然:「我與路姑娘……」
……也沒什麼好說的吧?葉尤州不太理解。
「我頭回送人海貝,你敢說不試試!」
面前聘聘裊裊的姑娘似是炸了毛的小雞崽,叉著腰瞪著他的模樣把葉尤州看得一愣一愣的,他靜了會兒,「還是算……」
路渡雪磨著牙,沒好氣地把海貝扔他懷裡,哼聲道:「又不是只能找我聊,若是你想……」
「算了。」路渡雪聲音低得幾不可聞:「若不是我哥也是個木頭,我至於來你這冰塊面前討嫌嘛……」
見路渡雪要走,葉尤州喊住了她,「路姑娘。」
路渡雪回頭,一身雪色長裙跟著翻滾,她鳳眼微眯,表情不善,「怎麼?」
葉尤州:……
葉尤州拿出了那隻金豌豆,「此物過於刁鑽,既是路姑娘辛苦所得,我也不便毀去,還是物歸原主,望路姑娘妥善處理此物。」
葉尤州面上很是深明大義,心裡有些難言,這東西在他這兒可是坑了好些次師弟,他不敢留了。
路渡雪忍了又忍,才忍住沒翻白眼,她接過金豌豆,當著葉尤州的面揮了三下,沒好氣道:「看看是不是還能動?」
不僅能動,還絲毫沒有影響,可這怎麼可能?他用的那幾次分明……葉尤州有些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