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丘墨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鬱南非常無語,他都好久沒當謙讓的好人了,楚究真是一點機會都不給他留啊。
都快吃中午飯了,叫他去幹什麼?
張丘墨的手機也響了起來,是他媽媽打過來的,說是今早有人送來了新鮮的螃蟹,家裡的廚師做了蟹黃湯包給他送了些過來,楚究也喜歡吃蟹黃湯包,就多帶了些。
張丘墨滿心歡喜地下樓拿東西。
鬱南提著包去了楚究辦公室,楚究沒在辦公,而是在看書。
某些人不用參加例會之後就是閒,有功夫看《進化論》了。
鬱南:「董事長,您找我?」
楚究眼神從書本上移開,朝沙發抬了抬下巴,「坐。」
鬱南毫不客氣地往沙發上一坐。
沙發太舒服,要是能翹個二郎腿伸個懶腰就好了。
楚究合上書,朝他看過來,「事情辦好了?」
「嗯,辦好了。」
「順利嗎?」
「還行吧。」
「還行,」楚究從座位上站起來,徑直朝沙發坐過來,往他身邊一坐,鬱南的身邊頓時凹下去一塊,「那還有不行的,哪兒不行?」
兩人一靠近,不知不覺莫名其妙地就萌生出一絲曖昧。
鬱南下意識往後挪了下,避開楚究的眼神,「沒有不行的,都還好,挺順利的,都辦好了。」
「嗯,嘴硬。」楚究點了下頭。
這幾天鬱南吃的閉門羹楚究心裡都清楚,他想出手,但更想讓鬱南主動找他。
仔細回想起來,鬱南從沒向他索取過什麼,明明什麼親密的事情都做了,但鬱南和他之間還是很疏離。
兩人的關係,鬱南似乎是在得過且過,能拖則拖,不主動不拒絕。
他就站在那裡,看著似乎很近,但怎麼夠也夠不著。
鬱南可以為玉玉的事情鞍前馬後,可以和大壯一起吃火鍋一起直播,會向大壯借電動車,甚至會載跟他不太對付的張丘墨一程,卻從未主動向他開口,也不向他靠近。
即使他救了周玉荷,即使他利用了他的嘴在他生日宴會上撕破楚家的表面和平,就連職代會,也是他站出來。
但他仍沒有索取。
甚至把他弄得不舒服了,他寧願自己一個人去醫院,也不會告訴他。
或許每個人都會以自己為中心畫一個圈,他把鬱南劃到了圈裡,而鬱南把他劃到了圈外。
他從未如此渴望親近一個人,同時也十分強勢地想讓他也依戀他。
但鬱南沒有,一直把他排除在外,仍選擇單打獨鬥。
他似乎走不進鬱南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