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但我自己也可以,用不著麻煩你。」
楚究無奈笑了笑,輕聲細語低哄:「我都是你的人了,不要總是這麼客氣,不要讓我覺得我那麼沒用,好麼?」
鬱南眼眸微動,安靜地看著他。
怪不得人都喜歡聽承諾,即使大多數都是空頭支票,但承諾的那一刻太過真誠,足以讓人怦然心動,以至於忘了矜持和理智,無條件相信對方一定會做到。讓人拋開束縛和雜念,遵從本心,情不自禁。
這或許就是許諾的魅力吧,炙熱得讓本來應該冬眠的蝸牛都小心翼翼地探出觸角。
鬱南閉上眼睛,下巴一抬,親了親楚究的唇。
嘴唇一觸即離,鬱南笑盈盈地看著他,「謝謝。」
楚究愣了愣,像得到了什麼不得了的驚喜一般,頭皮發麻,背脊僵硬,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他忽然想到了那天晚上的煙花。
噼里啪啦地在空中綻放,暗沉沉的天空瞬時五彩斑斕。
此時的煙花,綻放在他的心裡。
他將人抱在懷裡,溫柔地親吻。
他好像,觸及了一點點鬱南的真心。
第54章
一般鑽桌子底下要不撿橡皮,要不撿筆,要不就拔主機電源,鬱南沒想過他這輩鑽桌子底下除了做這些事之外,還有躲人。
明明是個大好青年,卻硬生生體會了一把被捉姦的感覺,雖然刺激,但感覺非常不好。
還好楚究的辦公桌夠高夠大,他還能以一種比較優雅的姿勢坐在地上,面紅耳赤臉紅心跳地瞪著楚究的大腿。
不該看的不應該看,但又忍不住看,楚小究筆挺挺地撐著,鬱南好想往上扔個套圈。
他剛才是真的魔怔了,上班時間在楚究的辦公室把持不住自己吻了楚究,結果兩人道德淪喪人性泯滅一發不可收拾地在沙發上糾纏起來。
若不是一陣敲門聲響起,沒臉沒皮的兩人估計已經解鎖了新姿勢新地圖。
人的底線就像中老年男人的髮際線,永遠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門是張丘墨敲的,楚究辦公室的門如果關上會自動反鎖,再進來要輸入指紋,如果楚究不是會見什麼重要的人,辦公室門一般都是敞開的。
鬱南剛才進來時,沒想著久待,只是把門虛掩了一下,更離譜的是,他被楚究色相所迷惑,竟忘記了自己並沒有關門。
這和光天化日之下苟且多了個屋頂而已,十分羞恥。
所以張丘墨開始凹乖巧懂事人設,敲了兩下門之後,夾著嗓子說:「楚究哥,門沒關我進來咯。」的時候,鬱南連忙推開楚究。
楚究的手就是快,自己還衣冠楚楚,倒是把他的襯衫扣子解得乾乾淨淨,好像還崩掉了幾顆。
鬱南看了眼衣冠不整的自己,自覺丟不起這個人,就連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到了辦公桌下。
而楚究步伐略微僵硬地走到辦公桌前坐下,抬眼看向捧著飯盒的張丘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