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信揚:「鬱南他不搭理你對不對?他為什麼不搭理你?還不是因為你爺爺和左星河突然來到公司,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大堆話擠兌人,左星河回來這麼多天不聯繫你,說不定已經把你的事打聽了個九成九,找機會精準出擊呢,他就是這種人,只有你被蒙在鼓裡。」
李信揚對左星河不滿很久,今天終於忍不住,跟倒豆子似的說了一大堆,說完了才察覺帶了些個人的感情色彩,只好訕訕道:「我的意思是,你要把身邊的事處理得乾乾淨淨。」
當時楚究利用左星河穩住深情人設拿項目,只是順水推舟的事,沒想過會這麼麻煩。
或許是對自己太過自信,不會對任何人動情,無需在意這種花邊新聞,只要能為他所用都可以。
李信揚:「大哥,你換位思考一下,如果鬱南身邊也有一個左星河這樣的人,那個人和鬱南從小一起長大,還曾經是鬱南的擋箭牌緋聞男友,所有人都覺得他是鬱南的白月光,他還給鬱南送限量款的同款手錶,他還帶鬱南的爺爺來你面前示威擠兌你,你受得了嗎?」
楚究猛然睜開眼睛,看向李信揚。
李信揚豁出去了:「想想都窒息對不對?要是我這麼對言歌,言歌肯定直接一巴掌呼我臉上,把我五官捏在一起,再放狠話讓我滾遠點別去煩她。」
楚究:「……」大差不差。
李信揚知道,現階段楚究沒把鬱南哄好之前,是沒什麼心思好好工作的。
楚究抓起外套,扔下一句「我下午不在公司」就跑沒影了。
楚究去找左星河。
左星河名氣挺大,一回國就受到了不少交響樂團的邀請,但他想成立自己的工作室,這幾天一直在忙著找場地。
楚究給他打電話時,他很高興,給楚究發了個地址,讓楚究來接他。
楚究到劇場接左星河時,左星河背著大提琴在門口等候,楚究閃了下,示意左星河過來。
左星河拉開后座,把大提琴放了進去,關上門,而後打開副駕駛的門,準備上車時,楚究開口了,「坐後面吧。」
左星河:「後面放琴,坐不下了呀。」
「琴放後備箱。」
「你瘋了,我的琴就是我的命啊,放後備箱磕壞了怎麼辦?」
楚究沒了耐心,「那你自己打車去?」
左星河:「副駕駛有人坐了?」
「對。」
劇場三三兩兩的人在附近,左星河不想鬧得太難看,「他們都看著,我說我最好的朋友來接我了,我如果不坐副駕那怎麼辦?給點面子吧。」
楚究安靜地看著他,半晌後才冷淡開口:「我爺爺年紀大了,心臟不好,以後不要這麼做了。」
左星河吃癟,只好關上副駕駛的門,默默坐上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