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經理打來電話,上來就一頓陰陽怪氣,「我說郁秘書,我們酒店員工可忙得很,可沒工夫在辦公室喝茶拍腦袋就改方案啊。」
鬱南敏銳地察覺到,可能是自己的工作出了紕漏,但不是什麼大問題,加上上次他撒潑打滾害得酒店經理挨了楚先賢一頓罵,酒店經理更是上綱上線,得理不饒人。
這種時候越是辯解,對方就越上頭,鬱南不說話,安安靜靜聽他抱怨完,手裡轉著筆,姿態散漫地靠著椅子翹著二郎腿,白眼一個跟著一個翻,但嘴裡卻十分畢恭畢敬:「嗯嗯嗯,是是是,對對對,您辛苦了。」
酒店經理說累了,鬱南左耳進右耳出,兩隻耳朵也都累了,才說:「是出什麼事了嗎?需要我做什麼您儘管安排。」
酒店經理又抱怨一通,才說發生了什麼事。
事倒不是什麼大事,處理起來倒也不麻煩,但有點繁瑣。
楚究讓張丘墨刪年會節目,酒店那邊沒看到新方案,按著老方案準備的。
「郁秘書,你們秘書辦的節目演出一取消,我們要忙翻天的,主持人的詞要改,燈光要改,音響要改,年會的流程已經安排好了,連抽獎環節都安排好了,整個年會流程我都按照你給的方案落實了,結果你告訴我,要取消節目?你們的節目在中間,空出的這四分鐘,你讓我上去表演雜技嗎?郁秘書,別把我們的時間不當時間啊。」
鬱南:「對對對,您辛苦了,給您添麻煩了。」
酒店經理被他乍一聽挺上心其實不怎麼走心的態度給惹惱了,「你別光是是是對對對,你得想辦法解決。」
鬱南:「我商量一下,一會兒給你回電話,再見。」
鬱南掛了長達30分鐘的電話,手都舉酸了,他揉了揉肩膀看向張丘墨,「兄弟,你取消年會節目的單子,新方案沒交到酒店經理手上啊?」
張丘墨一臉無辜:「我交過去的時候經理不在,我就放他桌上了。」
鬱南很無語地看著他,「如果他說沒看到方案,你怎麼解釋?」
張丘墨:「那現在怎麼辦?」
鬱南:「還能怎麼辦,跟我去一趟酒店吧。」
鬱南帶著張丘墨走出辦公室,正好碰上了也從辦公室出來的楚究,張丘墨還特別顧及職場禮儀地跟楚究打招呼:「董事長好。」
楚究點了下頭,見兩人風風火火,問了一嘴,「幹什麼去?」
當然,某些人徹徹底底執行「兩清」政策,根本沒看鬱南,而是問張丘墨。
鬱南站著不說話。
張丘墨:「去酒店。」
鬱南伸手扯了下張丘墨的小臂處的衣服,張丘墨便說:「我們先去辦事了董事長。」
楚究垂眸,看著鬱南的小動作,之前鬱南也曾這麼親昵地拉著他。
楚究冷聲道:「公共場合不要拉拉扯扯。」
鬱南手一僵,暗暗吐槽這算哪門子的拉拉扯扯,被楚究的冷言冷語氣到,嘴上說好的,但手搭在張丘墨的肩膀上,「走了徒弟。」
楚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