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南帶著張丘墨來到舉辦年會的酒店,酒店經理已經把相關幹活的人集中在會議室,一副要討個說法的氣勢,就等著鬱南到來。
鬱南一來,二十來人像約好了一般,開始七嘴八舌說這裡難,那裡不好辦,沒辦法改,要他們秘書辦自己想辦法。
他們言辭激烈,二十幾人同時甩鍋的陣勢真是轟轟烈烈,嚷得張丘墨頭暈腦脹,也不知道鬱南怎麼能夠這麼不動聲色坐著。
張丘墨都聽不下去了,他向來嬌生慣養,哪能聽得下去這番言辭。
張丘墨沒好氣道:「吵什麼吵,我不取消,換個曲子拉不行了嗎?這點小事至於這樣嗎?」
鬱南:「……」
沒想到並沒有解決問題,這幫人從陰陽怪氣變成了夾槍帶棒了。
「秘書辦的人就是厲害,講話一套一套的。」
「這陣勢,還以為是董事長來了呢。」
「自己犯了錯讓我們善後就叫小事,要是我們犯錯讓你們收拾,那可不是小事了。」
「別人的時間不是時間吶,就你們秘書辦的時間是時間吶。」
大家七嘴八舌,張丘墨氣得滿臉通紅。
鬱南很淡定地坐著,誰說話就微笑地看著誰,攤開筆記本,手拿著筆邊點頭邊記錄,比扶貧幹部還要耐心認真。
後來吵雜的會議室終於有序了些,那些人一個一個發言,鬱南也在認真記錄。
若不是張丘墨坐在他旁邊看到他在筆記本上鬼畫符,他都快信了鬱南是真的在認真收集意見。
鬱南畫滿了一頁,煞有介事地翻到了下一頁繼續畫。
張丘墨只嘆一聲影帝。
鬱南悄咪咪問張丘墨:「你會唱歌嗎?」
張丘墨:「五音不全。」
「……」
他們轟轟烈烈抱怨了一通之後,才沉默地看向鬱南。
鬱南立起筆記本,很認真地翻了翻他剛才畫的那幾張符,「你們說的問題我都記下來了。」
張丘墨:「……」
鬱南:「年會包括抽獎環節,領導講話環節,頒獎環節,隨意更改節目確實對整個年會的時長有影響,也給諸位帶來了麻煩,我先道個歉啊。」
鬱南話音一落,酒店經理剛要開口說話,鬱南似乎先預判到了他會說什麼,一個眼神甩過去,先聲奪人,「我也想到了補救的措施,節目不刪,但是改表演內容,只要改主持人台詞和背景音樂就可以,改動的部分由我們秘書辦負責,半個小時就能搞定,再耽誤大家一點時間跟溝通好年會的進程,今天下午就把事情全部都敲定下來,忙完了我請大家喝下午茶,大家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