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幹活的人對鬱南討厭不起來,但奈何受制於人,酒店經理要求他們這麼做,他們只能在這種小事上內耗。
事情鬧到現在,是誰拿著雞毛當令箭,是誰不卑不亢解決問題,全都一目了然。
但看樣子酒店經理是不願意的,還想使絆子,鬱南嘴角的笑容一收,看向酒店經理,用他剛才說的話回敬他:「經理您貴人事忙,沒有精力在這種小事上內耗,就交給我們和他們對接,保證讓您滿意,如果再出什麼問題,我負全責,怎麼樣?」
酒店經理被鬱南架了起來,腳不著地的沒辦法跟他斗,只好點頭應下來。
他是低估了鬱南控制情緒和場面的能力。
酒店經理還想說什麼,幾個人神神秘秘把他叫走了,他走時神色緊張,連步伐都有點慌亂。
一整個下午,鬱南帶著張丘墨跟他們一起改方案,和音效師傅一起改音樂,鬱南還點了奶茶,全程耐心仔細,任別人怎麼急躁擠兌,鬱南都沒有一句抱怨,溫聲細語解決問題。
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三兩回合之後,本來煩躁衝動的同事也逐漸平靜下來,好商好量地處理問題。
張丘墨沒想到鬱南的情緒能那麼穩定,還這麼會控場。
事情終於辦完了,鬱南又點了披薩和奶茶犒勞同事,氣氛從一開始的針鋒相對到最後變成其樂融融一家人。
兩人走出辦公室,張丘墨忍不住發問:「你這水平,對董事長特助這一職位沒興趣嗎?李信揚的調令下來了,董事長特助這職位在內招,感覺公司一半的人都報名了。」
鬱南:「這麼火爆啊。」
張丘墨:「誰不想讓董事長親自帶教呢,李信揚現在在獵頭眼裡,年薪估計千萬級別,即使以後你不在楚氏幹了,出去單打獨鬥,和董事長關係好他還會幫你。」
鬱南:「那你報名了嗎?」
張丘墨:「我當然報了,但希望不大,前陣子謠言說你要升特助了,怎麼最近你倆冷冷淡淡的,吵架了?因為左星河?」
鬱南沒說話,想起他的筆又沒有拿,回過頭走到門口就聽到他們在會議室裡邊吃披薩邊議論。
「我覺得酒店經理有點故意為難郁秘書了。郁秘書其實人不錯呢。」
「經理本來就是故意的,張丘墨把更改的節目單送過來的時候他看到了,但故意按原來的來,就等著給人穿小鞋,害得我們跟著一起忙。」
「郁秘書也聰明,親自來過了一遍流程,如果再出問題就跟他沒關係了。」
「不聰明能當秘書啊,據說要升特助了。」
「哇塞!我也想去當特助。」
「得了吧,咱沒那智商和情商,方才如果是你被懟成那樣,早就氣哭了。」
差點被氣哭的張丘墨非常同意他們的話。
鬱南回退兩步,故意說話很大聲:「我的筆又沒了,估計落在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