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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重新縫合一次而已。」楚莨喝了一口桌子上新倒的香檳。
沙暖還沒來得及阻止,楚莨就咽下去了,軒澤站在楚莨身旁,不知道在想什麼,竟沒有注意到楚莨手裡的酒。
「已經這樣了,就讓我喝點吧。」看著沙暖壓著她的手,楚莨抬頭看著她。
眼神有一絲絲的迷離,淡淡的妝容下透著慘白,沙暖抿了抿唇。
楚莨確實很長時間沒有觸碰過酒了,但是沙暖知道楚莨習慣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經。
「但是,你……」現在受傷這麼嚴重,喝酒怎麼恢復啊。
「沙暖……」楚莨的手沒有用力,但是卻沒有離開過酒杯的根部。
看著楚莨的眼睛,沙暖的心口一顫,手慢慢鬆了。楚莨的眼睛很空洞,漆黑的沒有一點光亮。
楚莨笑了一下,倒了一杯酒正準備繼續喝,軒澤抬手抓住她的手腕。
「別喝了,去醫院。」楚莨左胳膊上的血越來越多了,肯定是傷口又開裂了。
本來縫線了還沒有拆開的傷口現在肯定又要重新拆線縫合了。
想到這裡,軒澤的臉色都黑了,拳頭握的咯咯作響,。再一次縫線,楚莨就不能打麻藥了。
「沙暖姐姐,滅了他!」軒澤還沒有到變聲期,聲音有些奶奶的冷漠感。
只是當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那些圍觀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很多人都是因為沙暖身旁站著的薛冰,沙暖和這個楚莨關係那麼好,那薛冰肯定出手。
果然,不出所料,沙暖點過頭以後,她身後的薛冰也跟著沉聲開口,「滅了他。」
只要薛冰動手,那韓少擎肯定混不下去了,前提是沒有人去維護他。
如果有人維護他,他最多是受到打擊,但是卻可以慢慢恢復。
「去醫院,阿吉已經開車到了門口。」軒澤拉住楚莨的右手,就要往外走。
左玄墨走過來,看了一眼楚莨左胳膊上的繃帶,「我會繼續。」
楚莨站定,抬頭看著左玄墨,漆黑的眸子裡平淡一片。
「隨意,我等著接招。」左玄墨早就把和沈荊離有關的人列進了報復的名單里。
而且他也知道很多楚莨不知道的內幕,既然這個人自己表明自己的意思,楚莨也不懼。
她招惹的仇人很多,每一個人都想著殺了她,可是她還是活的好好的。
阿吉正好走進來,直接把胳膊上掛著的大一披在楚莨身上,然後抱著她離開了晚會。
會場很快被收拾乾淨,晚會又繼續開始了,只是沒有之前那種熱鬧的氛圍了。
楚莨被阿吉直接載到了醫院,二話都沒有說直接把她帶到了值班醫生的房間。
「縫線。」還沒等醫生開口,阿吉就直接開口了,嚇得醫生抖了一下。
那個醫生看清楚來人以後,臉色很無奈,「不是告訴你了,最好不要再受傷了。」
那個醫生一直嘮叨,一邊還在收拾一會兒要用的醫療器械。
看了看手裡的麻醉劑,又看了看楚莨,還是把麻醉劑放下了。
「你坐到裡面去。」楚莨乖乖地坐了過去,背部挺直地坐在病床邊上。
醫生推了推眼鏡,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手裡的縫線針遲遲沒有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