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讓我怎麼搞。」那個醫生已經四十多歲的樣子,現在卻像個孩子一樣氣的跳腳。
一會兒疼了又該哇哇大叫了,說不定一出什麼事就該找他麻煩了,真是煩人。
「沒事。」楚莨抬頭看著醫生笑了一下,「我習慣了。」雖然縫製傷口很疼,但是不這樣的話恢復得太慢了。
軒澤和阿吉很焦急地站在外面,「阿吉,我好像知道在國外的那個人是誰了。」
在國外和他父親做生意,下絆子使壞的那個男人好像就是左玄墨。
不知道他是因為什麼才這麼做的,但是他總能下意識地想到他的母親。
初夏說過,她母親原先有過未婚夫的……
阿吉沒有說話,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楚莨所在的地方,薄唇緊抿著。
「快點,一會兒流血要流幹了。」楚莨見那個醫生遲遲沒有動作,不耐煩地提醒道。
那醫生白了她一眼,「疼的話你忍著,再不行給你毛巾咬著。」
楚莨眼角抽了抽,如果她有選擇,一定要換個醫生給她縫針。
「我來了啊,忍著,別咬我。」準備了很久,那個醫生終於動手了。
他先是拆開了楚莨胳膊上的繃帶,又把她胳膊上的血清理了一下,拆掉了原先的線。
整個過程中使用了很多次消毒酒精,一個大男人都忍不住。
楚莨除了額角青筋暴起,細汗密布,眉頭有些抽搐,身體十分僵硬之外,就沒有別的了。
醫生抬頭看了一眼閉著眼忍耐的楚莨,還是下手封了下去,畢竟要結束她也就早解放了。
縫針過程是十分痛苦的,楚莨除了很沉重的喘息外,沒有吭一聲。
一直到醫生重新給她綁上了繃帶,楚莨才睜開眼睛,唇角都是虎牙咬出的血跡。
「一定要注意,就七到十二天就可以拆線了,本來這次明天就可以拆線了。」
醫生停地抱怨,得了,如果被林博得了消息,又該過來找他嘮叨了。
一想起來這個,那個醫生就感覺腦瓜疼。
「啊,對了,這些藥拿回去煮,多喝點紅棗紅糖補血。」
還沒等楚莨起身,那個醫生就把一包東西放在了楚莨身旁。
是一大包中藥,味道很重,只是這裡明明是西醫區,為什麼會有中藥出現。
「別看了,快回去休息吧,真的是,又要被大魔頭嘮叨了。」
楚莨拎著中藥包出去,恰好碰到了慌忙跑過來的林博。
「怎麼樣,有事沒有?」林博很緊張地左右打量著楚莨。
「爺爺?」楚莨突然明白了,這些中藥是林爺爺給的。
怪不得給她縫製傷口的醫生會這麼燥,林爺爺一但嘮叨起來,就沒完了。
「不是囑咐過你嗎,都快拆線了還到處跑,跑就跑吧,又受傷了,你說你跑什麼。
不能打麻藥,直接縫傷口,你當玩呢,一點都不讓人省心。」
楚莨始終微笑著看著緊張地林博,眼中沒有一絲地不耐煩。
對於林爺爺,楚莨是十分尊重的,自始至終她就把他當作自己的親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