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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阿吉把粥煮好,盛了一碗出來的時候,楚莨已經睡著了。
緊緊地裹著毯子,呼出來的熱氣熏紅了她的雙頰,像只貓咪一樣蜷縮著。
阿吉把她抱起來,楚莨動了動,卻沒有醒來的跡象,看來是真的累了,阿吉想著。
把楚莨放到了她的臥室,阿吉就下到一樓了,一直在用電腦查找著有關葉榕的線索。
半夜,楚莨突然醒了過來,額頭上都是細汗,眼睛瞪的大大的,直盯著天花板。
半晌,她打開了床邊桌子上的颱風,昏暗的房間被照亮了許多。
楚莨坐起來,靠在床頭,閉著眼睛,痛苦地咬著下唇。
該死,怎麼做夢了,還夢到了十多年前的東西,楚莨腦袋一片空白。
閉著眼睛的時候,眼前都是父母出車禍的時候,父親身上都是血,地上也都是。
那些血液在流動,流到了楚莨的腳下,順著她的腳染紅了她的衣服。
楚莨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她突然睜開雙眼,四處看了看。
什麼都沒有,都是幻覺。
楚莨安慰自己,看到了床尾處的酒櫃,楚莨下床拿了一瓶酒坐在了窗台上。
外面月亮彎彎的,樹葉在地上映出了黑色的陰影,微微搖動著。
楚莨打開酒瓶塞,直接喝了起來,醇香的酒通過食道進入胃中,嘴裡帶著濃郁的香氣。
喝了一瓶以後,楚莨看了一眼身後的酒櫃,正在思慮要不要再拿一瓶。
可是胃裡突然開始絞痛,像是有誰在扭她的胃一樣,楚莨撲通一聲倒在地板上。
樓下的阿吉本來快要睡著了,被樓上發出的聲音一下子嚇醒了。
他很茫然地頓了一下,突然意識到樓上只有楚莨在,立馬放下電腦跑了上去。
當他打開門的時候,楚莨正抱著胃部在地板上躺著,很痛苦地輕聲喃呢著。
阿吉怕楚莨壓到了不就之前才拆線的胳膊,立馬跑過去把她扶了起來。
濃郁的酒味立馬進入了阿吉的鼻腔,他把楚莨在床上放好,走到窗台處撿起那個酒瓶子。
紅酒,她也真敢喝,胃裡幾乎什麼都沒有,還喝這麼烈的酒,而且身上才手術過不久。
再不濟,她還有心臟病啊。
阿吉回頭看著床上的楚莨,看她這麼痛苦,又不忍心去說她。
無奈,阿吉忍著要嘮叨的心情,下樓盛了一碗還熱的紅豆粥。
「喝了。」阿吉把粥放在楚莨面前,楚莨睜開眼睛看了看,雖然想喝,但是根本沒有力氣。
「抬不起手,餵我。」楚莨的聲音很虛弱。
阿吉把她扶起來,在她背部墊了一個枕頭,一勺一勺餵給她吃。
喝了半碗粥,楚莨才感覺胃部好了許多,那種絞痛感也慢慢減輕了。
「痛死你得了,喝那麼多酒,還不吃飯。」看楚莨好了許多,阿吉開始嘮叨了。
楚莨點點頭,眼睛睜都睜不開,阿吉見狀,也不為難她了,讓她躺平之後,他就出去了。
天很快就亮了,楚莨也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睡著,她一直在做夢,但是似乎又是在半夢半醒之間。
所有的感覺都那麼真實,初夏站在她身邊,穿著白色的西裝,而她則穿著那件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