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手牽手站在布滿白色玫瑰花的禮堂中,賓客位坐著爸爸媽媽還有堯季,源啟他們。
初夏拉著她的手給她戴上了父母留下來的戒指,輕輕吻著她的臉頰。
可是,當她醒來的時候,眼前就只有陽光。
「啊,夢啊。」楚莨有些失落,那可是她一直想要的婚禮啊。
她一直希望可以有一天能夠拉著初夏的手,又在布滿白色玫瑰花的地毯上。
身邊有父母朋友的祝福,耳邊有愛人的柔聲低語……
只是啊,早在很久之前就被毀了,毀的一絲痕跡都不剩了。
楚莨坐起來,到浴室洗了澡,換了一件衣服就下樓了。
客廳里,風陌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
「你怎麼過來了?」楚莨扶著欄杆走下來。
風陌聽到她的聲音,放下壓制,轉過身子,趴在沙發上看著她。
「怕你出事,特意來看看。」風陌笑了一下,露出了嘴裡的白牙。
楚莨腳步放慢,一步步走到沙發旁。她的身體真的是不行了,走幾步就感覺累了。
「對了,你被人襲擊的事情查清楚了嗎?」楚莨打量著風陌。
他的手下不是說他傷的有些嚴重嗎?這看起來好像沒有什麼影響啊。
風陌頓了頓,把左胳膊的衣服扯開,楚莨這才看到,風陌的整條左胳膊都包著繃帶。
「怎麼回事?」
「還能怎麼回事,先是被人劃了幾刀,又被人潑了硫酸。」風陌很不在意地說。
「不過啊,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人的技術問題,所有的硫酸都潑在了左胳膊上。
雖然傷口是雪上加霜了,但是無所謂啊,只要臉沒事就行了。」
楚莨深深看了一眼風陌的胳膊,如果是他的阿綾的話,現在肯定會眼含淚水心疼地看著他。
「別這樣看著我的胳膊。」風陌把袖子放下去,遮住了纏著綁帶的胳膊。
楚莨收回眼睛,喝了口阿吉放在她面前的熱牛奶,「還不知道被誰襲擊了嗎?」
「不知道,那天我喝了酒,從酒吧出來之後就突然被人按住了。」
風陌儘量回憶那天的事情,可是啊,真的有很多想不起來的。
他喝的太多了,腦子都死機了,被人打的時候都沒有想起來還手。
如果當時還清醒的話,他也不至於被打成這個樣子。
說起來還有些小尷尬,這件事情真的是個污點,想他在美國叱吒風雲。
結果就這麼栽了,還被傷成了那個鬼樣子,如果不是手下的人發現不對勁。
估計他被潑了硫酸之後,那把把他的胳膊劃得血肉模糊的刀子就捅到心臟了。
楚莨拿著被子的手泛著青白。酒嗎,她昨天剛剛喝過呢,雖然很難受,但是醉了就行。
起碼做了一個好夢。
雖然傷口還在疼,胃部還有些微微的抽動,但是啊,有那個夢就足夠了。
楚莨放下空了的牛奶杯,舔了舔上唇上的奶圈,「以後注意一些吧。
有些人不是明地里動手的人,角落裡才是他們安身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