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莨想了好大一會兒,扭頭看向了房間裡面,突然看到了那副卷著的畫。
她記得那是前幾個月在初夏的書房找到的初夏母親的畫像。
楚莨站起來,走到桌子旁,打開了那幅畫,裡面的人物像是會動一樣,那麼逼真。
她將手放在畫像上,慢慢滑動著,在經過畫像上的人的眼睛的時候,楚莨的手頓了一下。
「這個畫像上的眼睛好熟悉……」楚莨眯著眼睛回想了一下,那明明就是安安的眼睛。
楚莨的腦袋哄的一下炸了,彎著身子仔細地看著畫像上的人。
真的很像,那雙眼睛就是安安的,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樣。
楚莨拿出手機,發信息給了阿吉,阿吉正在外面偵查,收到楚莨的信息後來到了二樓陽台下面。
「那個畫像上的人是安安,唐隸的妻子。」楚莨趴在陽台上,看著下面的阿吉。
「昏迷醒過來的時候,我看到了那雙眼睛,就算換了瞳色,也還是一樣的。」
楚莨半個身子都探在外面。阿吉提心弔膽地看著她,時刻準備接住她。
楚莨笑了幾聲,又回到了房間裡,自言自語地在房間裡走了幾圈。
「天啊,怎麼才發現啊,早就應該發現了啊,真的是。」
阿吉見她沒有出來的跡象了,立馬跑進了房間裡,完全沒有注意到客廳里的軒澤和陶露瓷。
徑直奔向了二樓,楚莨的房間。
軒澤以為楚莨出事了,把冰袋往桌子上一放,立馬跟著去了二樓。
「你看,這副畫上的人的眼睛是不是個安安的很像。」楚莨指著畫上的人。
軒澤沒怎麼注意過楚莨口中的安安,也就不知道她說的像是什麼意思。
「我說唐隸為什麼那麼恨沈荊離,甚至不惜拿起來早就放下的那麼多年的懲罰。」
楚莨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很篤定地點了點頭,完全確認了安安和畫上的安晴是同一個人。
軒澤上來的時候,楚莨就在房間裡不停地轉圈,一副很興奮的樣子。
「可是,她不是死了嗎?連骨灰都有了,而且左玄墨不是也說了嗎?」
左玄墨是安晴的親弟弟,他沒有理由要說謊的,而且安安可能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然她怎麼可能為了楚莨去對付左玄墨呢。
「說不定是唐隸找人代替的啊,你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唐隸可不是一般人。」
楚莨兩個手掌撐在桌子上,眼睛裡閃著光,看著桌子上的畫。
「我還要去會會唐隸和安安。」
「不行你不能去。」阿吉阻止楚莨道,「那個人既然想要隱藏著安安。
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她的身份的,你如果去了,說了,他肯定不會輕易放你回來。」
楚莨笑了一下,摸著畫上的人,「放心,他不會傷害我的,有安安在,他動不了我。」
雖然楚莨的母親和安安簽了協議把楚莨給了安安,但是楚莨看出來了,安安把她當作她自己的孩子了。
所以在知道她出事的時候,才會那麼緊張,而且還動手讓那個人沒有動作。
總之,只要安安不傷害楚莨,那麼楚莨在唐隸面前無論做什麼都還回事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