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澤愣了一下,轉頭看了看門口,那裡沒有陶露瓷,那她應該還在樓下。
軒澤轉身下了樓,陶露瓷正乖乖地坐在客廳里的餐桌面前,連姿勢都和剛才的一樣。
「你,怎麼都不知道動一動。」軒澤走過去,拿掉陶露瓷額頭上的冰袋。
她的額頭和鼻樑處都是水漬,還有些紅彤彤的,軒澤把冰袋拿下去的時候,陶露瓷吸了吸鼻子。
「我,我以為你讓我保持這樣的姿勢不動的。」陶露瓷顫了顫眉毛。
軒澤一下子被噎住了,抽了一張紙巾糊在了陶露瓷的臉上。
後來感覺不太好,又抽了幾張給她擦了擦,手下不知輕重,陶露瓷的額頭都有了血絲。
「白痴,下次難受了就說,這樣忍著我也不知道啊。」軒澤點了點陶露瓷的額頭。
「嗯。」陶露瓷點點頭,揉了揉冰涼涼的額頭,「知道了。」
楚莨從房間裡出來,趴在欄杆上看著他們兩個人,笑得很是溫暖。
「是不是想到那個人了?」阿吉站在她身後,也看到了軒澤和陶露瓷。
他感覺通過陶露瓷和軒澤可以看到初夏對待楚莨時的樣子。
很溫柔,很特別的樣子,像是一塊玉,會溫暖楚莨的身心。
只是軒澤和初夏不一樣的一點,就是軒澤的霸道看的很清楚,而初夏的霸道幾乎沒有表現。
楚莨點了點頭,「是想到了,他這個樣子確實很像初夏,只是啊,軒澤不會說愛。」
雖然初夏也不會說,但是那天初夏在她耳邊說「我愛你」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出不去了。
那個人的聲音是直擊心靈的,留在她心裡就永遠出不去了。
「他還小……」阿吉看了一眼軒澤,才十幾歲懂什麼是愛啊。
他都三十多歲了,也沒有一個放在心裡愛著的人啊,所以,人不一定都非要有愛人。
「不用拿這個理由搪塞,阿吉,你現在雖然沒有愛的人,但是我們不都是你放在心上的人嗎。」楚莨轉過身看著阿吉笑了一下。
阿吉挑了一下眉毛,那確實沒錯,四哥離開之後,他確實把她們放心那裡了。
「阿莨,阿莨!」殷沫突然跑進來,短短的頭髮像是幾天沒有打理過的樣子。
楚莨轉過身,看了殷沫一眼,立馬從樓上下去了,殷沫看到楚莨以後,捂著臉蹲在了地上。
「怎麼了?」楚莨蹲下去,握著殷沫的手腕,輕輕晃了晃她。
「我,我……」殷沫只顧著哭,什麼都說不出來。
「堯季失蹤了。」殷川和殷洲從外面走進來,站在殷沫身後,擋住了外面的光。
楚莨抬頭看了一下他們,抬頭看了一下身後的阿吉,「把阿澤他們帶到別的地方去。」
阿吉點了一下頭,走到客廳里把軒澤和陶露瓷帶到了院子的後方。
房間裡,殷洲一臉煩躁地揉了揉頭髮,彎腰拉住殷沫的手腕,把她拽了起來。
「靠,失蹤了就失蹤了,一個大男人了,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一樣。」
楚莨皺眉看著他們,突然想起來了殷沫之前跟她說的想要有一個堯季的孩子的事情。
「你,該不會真的那麼做了吧……」楚莨撫了撫膝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