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莨回頭笑了一下,掰開阿吉的手,「放心,她既然知道我來了醫院,肯定在下面等著我。」
更何況,她去找左玄墨的事情肯定已經被唐隸知道了,就算她不去,唐隸也會過來找她的。
果然,楚莨剛從醫院出去,就被人推著輪椅去了地下停車場。
「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唐隸靠著一輛車,狹長的眸子盯著楚莨。
看他這個樣子,楚莨突然確定了安安的身份,如果她猜的有錯,他怎麼會這樣看著她。
「我應該知道些什麼嗎?」楚莨笑了一下,轉了一下輪椅,背對著唐隸。
「看你的反應,有些事情好像真的不一樣了呢。」楚莨看著停車場出口處的光亮。
外面那麼熱,可是她卻感覺不到溫度。
唐隸向前走了幾步,「你就只是通過沈荊離猜出來的?」
那天,他對沈荊離動手的時候,她看到了,可是單單從這方面猜出來,有點太匪夷所思了。
畢竟他想要懲治一個人,有可能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
「算是吧,但是,其中也有你。」楚莨的話一出口,唐隸就愣住了。
「我怎麼了?」他把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沒有一絲破綻,怎麼可能出現紕漏。
楚莨轉過輪椅看著唐隸,「就是因為你安排的沒有破綻才是最大的破綻。
我被左玄墨和喬恩綁架,你抓了喬恩卻沒有碰左玄墨,就只是囚著他……」
楚莨活動了一下手腕,眉眼之間都是笑意,「安安把我當成自己的孩子,對吧?」
楚莨突然轉了話題,唐隸眯著眼看著她,他好像知道那個破綻是什麼了。
原本他想著左玄墨是……不,不對,他怎麼被這個小丫頭帶歪了。
「我想怎麼樣是我的事,再說了,我唐隸在道上的風氣你應該知道的。」
楚莨把唐隸的表情都收在了眼底,不得不說,退出了那麼多年,他弱了。
「當然知道,做事想一套是一套,當初你不就是這樣評價我的嗎?」
楚莨機械地晃動了一下脖子,「可是啊,你對沈荊離的恨意太明顯了。」
楚莨故作嫌棄狀搖了搖頭,「我問過安安。她說她不認識沈荊離,反而是你一直在針對他。」
楚莨嘴角的微笑慢慢開始變得詭異,唐隸突然笑了,眼角出現了皺紋。
「對,對,就是這個樣子的,沒想到你這個小丫頭還挺聰明的。」
唐隸突然的笑讓楚莨變得開始謹慎起來,她收了臉上的表情,冷淡地看著唐隸。
「我這麼做有錯嗎?我愛她怎麼可能讓她收到傷害呢。」唐隸的眼神變得溫柔。
楚莨有一瞬間的呆愣,對啊,喜歡你一個人沒有錯啊,她當時為了初夏不也殺了很多人嗎。
到頭來,都一樣啊,她和唐隸一樣,都是為了喜歡的人,手裡沾滿鮮血的瘋子。
楚莨低下頭,肩膀問問顫抖,隨後開始大笑,抓著輪椅的手指泛著青白色。
「對啊,沒有錯的,愛有什麼錯啊。」
唐隸皺眉看著楚莨,她的眼角通紅,瘦弱的身子一直在微微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