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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走後,安安把人撤了,她說你不喜歡有人監視著你。」唐隸揉了揉太陽穴。
「哦,這樣啊。」除了這樣說,楚莨想不出什麼更好的話語來了。
要她感激她?但是她做不到,說她恨她,她也沒有,就只有那種平平淡淡的感覺。
除了因為她是初夏的母親而微微有些震動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感情了。
她是被母親做交易給的安安,雖然說是為了保護她,但是著實讓楚莨感覺不舒服。
她是個活生生的人,就算是活成了現在這般行屍走肉的樣子,她的心臟還在跳動呢。
「你不想讓她知道的話,可以不說,我暫時不會過去找你們的。」
楚莨轉著輪椅的輪椅往出口方向走,唐隸的人圍了上來,卻被他呵斥了下去。
楚莨轉頭微微一笑,回頭時又是面無表情,自己滾動著輪椅回到了醫院。
在醫院的時候遇到了熟悉的人,殷沫和她的兩個寵妹狂魔哥哥。
「你怎麼了?」殷沫大老遠就看到了在大廳里的楚莨,只是她坐在輪椅上。
她跑過去,扯住楚莨的輪椅,然後蹲在楚莨面前檢查著她的腿。
楚莨拍開了殷沫的手,「行了,我沒事,只是受了一點小傷,很快就好了。」
殷沫站起來,捏了捏楚莨的鼻樑,用一副男朋友的樣子把楚莨圈在懷裡。
語重心長地開口,「唉,又是這個樣子,自己舔舐傷口了,不都跟你說了嗎,以後我罩你。」
楚莨笑著推開殷沫,把褲子往上卷了卷,露出了膝蓋上幾乎看不清楚的疤痕。
「就只是被玻璃劃了一下,又從二樓掉下去,傷到了膝蓋而已,有什麼。」
殷洲聽完楚莨的話,立馬抬頭看向了她,忍不住就給了她一個大拇指。
「厲害啊,姐們,這個樣子都能笑出來。」玻璃劃傷事小,但是從樓上摔下去,搞不好是要癱瘓的啊。
可是看楚莨滿臉笑意的樣子,卻是完全不在乎有什麼樣的後果。
「不然呢,你還想看我哭喪著臉?」楚莨抬眸看向殷洲,「我可哭不出來。」
她的眼淚一直都是為了那個人而流的,什麼時候因為這種小事哭過。
再說了,醫生都說她的腿只是有可能保不住,又沒有說肯定保不住。
既然都這個樣子了,那就順其自然就好了啊,大不了,就一輩子在輪椅上。
反正不用靠自己的腳走路,倒還輕鬆了很多啊,多麼節省力氣啊。
看她這麼淡然無畏的樣子,殷洲側眸看著殷沫,微微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對了,你來醫院幹什麼?」楚莨扯了扯殷沫的衣角,她穿的是自己的衣服,應該是檢查一下身體。
「哦,我來檢查一下身體。」殷沫笑了一下,抬手抓了抓後腦勺。
「那他們……」楚莨敲了敲殷沫背後站立著的兩個男人。
「他們不放心我,非要跟著過來。」殷沫回頭白了一眼她的兩個哥哥。
她都已經成年那麼多年了,早就會自己照顧自己了,可是她兩個哥哥不這麼覺得。